方璟思緒被打亂，“誰？”
“還有誰，許婉儀。”
方璟真的很煩他提這個名字，他皺眉，“你沒事可以走了。”
齊複看出他的排斥，笑道：“你這麼煩她？”
方璟給了他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齊複唇角的笑收斂了點，又低聲嘀咕了句：“她就跟你吃頓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可能喜歡就是沒什麼理由的吧。”
“你說什麼？”
齊複抬眼，“我說可能喜歡就是沒什麼理由的吧。”
“上一句。”
齊複愣了愣，重複，“我說她就跟你吃了一頓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方璟一時沒說話，事實上他又問齊複的時候就已經聽明白，只是齊複這麼一說，他突然想起來沈戀問他那個餐廳熟不熟悉，他是跟誰在那個餐廳吃過飯了。
可是沈戀怎麼會知道？
難道她當時也在？
齊複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剛又想說話，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拿出來看，看到來電提醒他頓了下，還是按了接通把手機放在耳邊，“喂，晥哥。”
方璟已經猜到是誰的電話，他正拿起杯子喝水，看到齊複突然一下站起身，方璟抬頭看，齊複皺眉問：“怎麼會受傷？”
這時門又被敲響，沈戀推門走進來，方璟看向她，沈戀卻被齊複吸引了注意力。
齊複情緒已經恢複如常，他站在原地沒動，只道：“我這邊還有事，就不去了，你好好照顧她吧。”
方璟也又轉頭看了齊複一眼，然後他起身拉開旁邊的椅子，沈戀走過來坐下。電話結束通話，齊複也重新坐回椅子上，他微垂著頭不說話。
沈戀默默跟方璟眼神交流了幾番，齊複終於抬頭，卻是突然問了句，“你知道方康義在做什麼嗎？”
他明顯意有所指，方璟抬眸，眼底有一瞬詫異，他應：“嗯。”
齊複看了他幾秒，又問：“你早知道？”
“也不是，今天才知道。”
齊複又點點頭，半晌安靜，他道：“再正式跟你說一聲對不起，我先走了。”
他起身往外走，方璟出聲，“這些事跟你沒關系，你不用跟我道歉。”
齊複腳步停了停，他站在靠門口的位置，“當初你們吃了一頓飯，回來她說對你有點感興趣，是我鼓勵她去追你的，我以為她是一時興起，後來......”
方璟轉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