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也不確定布魯斯和他們的安排是否萬無一失。
看著兩個互相想要保護對方的人,黑袍人只是對埃爾瓦說:“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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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地下洞xue中,石臺刻畫著繁複的六芒星陣,少女仰面躺在正中間,白皙的肢體被割開血紅的口子,原本應該飛揚在陽光下的紗裙像是被獵槍打中的天鵝的翅膀,無力地吹落,染上紅梅點點。
埃爾瓦感到自己正在流失生命力,從她四肢的傷口。
事實上,她躺在哥譚的地下,被銀色的小刀割開的皮肉流淌出涓涓細流,紅色的,沿著地上的紋路,漸漸染紅六芒星陣法的一角。
有黑色的人影在四周搖晃,說話聲像是深淵地魔鬼的低語,她茫然地睜大著眼睛,什麼也看不清,什麼也聽不清,只有油的味道帶著火藥的嗆勁。
她想爬起來,逃跑,反映到身體只是抽搐了一陣。
埃爾瓦覺得很冷。
呼——
呼——
呼——
黑暗中她在喘息,等待,和靜靜絕望?
埃爾瓦想到自己五歲時掉入枯井裡,很黑,她看不見,摸到了樹、什麼光滑的棍子,有著窟窿的球,然後老鼠吱吱嚇得她蜷縮起來,她什麼也做不了。
那是她的噩夢,很久沒有想起來的噩夢。
而現在,噩夢再次降臨,記憶浮現起五歲那年當爸爸把光投下來的畫面,埃爾瓦終於記起當時她摸到的是什麼。
當光劃破井底的黑暗,光束照出小埃爾瓦的身影,以及她手邊的人骨。
呼呼呼——
埃爾瓦的呼吸急促了幾分。
不能在想那些了。
她在期待爸爸的天神降臨嗎?
或者是布魯斯,百特曼?
呼呼呼——
四周溫度升高起來,祭臺上的少女被迅速蔓延的火焰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