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很熱。”
埃爾瓦手抓住他亂動的那隻手,一個用力翻身,以遠離白罐那一側身體為支撐,靠近白罐那一側身體騰空,腳和腿跨過他,壓制他,成為撐在他上空,摁住他手腳的那個人。
埃爾瓦動作很快,如果她要下殺手,她的刀可以橫到白罐的喉管。
但是她沒有,她只是壓抑著呼吸,溫度偏高的手指摸到對方的後頸,那裡沒有遮擋,卻也沒有腺體,沒有冒出橘子汽水味的資訊素。
而且白罐也沒有放出他那彷彿有生命的戰甲,任她動作,彷彿她就是隻沒有威脅的寵物。
“你把腺體去除了?”
埃爾瓦震驚,她沒有想到會有這麼瘋狂。
“這不很好嗎?沒有了腺體,人不再受獸性的發情期和資訊素影響。”
但是去除腺體對於人的健康損害更大,沒有腺體的人將成為重度殘廢,沒有足夠的資訊素調節的身體會在一到五年內迅速衰弱下去,連壽命都會大大縮減。
白罐蹭了蹭她熱乎乎的手臂,笑著說:“你看我像有後遺症的樣子嗎?”
他何止沒有後遺症,他是狀態看上去太好了,年輕了都,不像從未來來的人,倒像是過去的人。
白罐的貼蹭讓埃爾瓦呼吸有些加速,這藥效受到太多人好評了。
埃爾瓦還要追問,對方卻笑著勾起埃爾瓦下巴,大剌剌頂著有個巴掌印的臉,仰頭,湊近將氣息吐在她的唇上,似乎等待她自己受不住來追逐他的吻。
埃爾瓦明顯加重的鼻息一聲一聲,一動不動,眼神剋制,惹得白罐大笑著躺倒。
“那來說說我吧,為什麼我死了?”
“因為過去的我太蠢了。”
白罐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想到曾經的自己,就感到作嘔,他盯著埃爾瓦桃子一般的臉頰,如此說道。
埃爾瓦顏色分明的眼睛注視著他,分析出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如此想的。
他不屑於偽裝,和她說假話,若是不想告訴她,他會直接不說,所以他沒有說謊,他竟然是真的如此覺得。
“你應該說詳細一點。”
“有什麼好說的呢?”白罐有些不耐煩了,就連被人居高臨下籠罩著的姿勢也不是他喜歡的。
埃爾瓦看著他,是在從中看不出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
她只是憐憫地說:“可是我也沒有從你的眼睛裡看到你真正想要什麼,你是迷茫的,這大概就是你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白罐斯塔克喉嚨裡溢位一聲短促的怪笑,似乎在嘲笑她在說什麼鬼話。
“簡直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