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瓦一腳踢一個,連著把兩個鞋子踢掉,旁邊一個阿姨問她是出了什麼事情嗎,需不需要幫她報警。
“我已經報過警了。”
阿姨看著她小髒貓一樣,憐愛地說:“我的花店就在左手邊,我可以先給你用水管溫水沖洗,然後你就可以進洗手間洗一洗,我給你找一身舊衣服換上。”
埃爾瓦答應了下來,連連道謝。
她的鼻子要壞了,還不洗一洗她很可能丟失某些美好的品德。
阿姨拿出水管接到店裡的水龍頭上,已經調好水溫的水龍頭放出水來,阿姨把沐浴露給埃爾瓦,拿著水管給埃爾瓦沖洗。
溫熱的水從上到下沖下來,晶瑩的水珠四濺,埃爾瓦頭朝著水柱,先搓洗掉大部分的泥垢,把頭發全部打濕,然後擠上兩大泵沐浴露抹上,沐浴露是玫瑰花香味的,搓出大量的泡泡,從頭發到全身,極大地拯救了又髒又臭的埃爾瓦。
洗完後埃爾瓦渾身濕漉漉的,完整露出那張幹淨,還帶著稚氣的臉,沖著阿姨感激地笑的時候,那種介於女孩和女人之間的生命力撲面而來。
她身上還是原先那一身衣服,緊緊貼著面板,隱隱勾勒出並不瘦弱的身軀。
埃爾瓦沖洗完,擰掉大部分的水,跟著阿姨進花店,然後走近衛生間,把濕衣服脫下來,換上阿姨找來的她以前的舊衣服。
是一件黃色波點上衣,加上一條棕色闊腿長褲。
“內褲是新買的,送你了。”門外阿姨說。
埃爾瓦換上,濕漉漉的長卷發用毛巾裹起來,出來擦幹。
“小姑娘你怎麼從下水道爬出來,是不小心掉進去了嗎?”
“井蓋沒蓋好,我就掉下去了。”這當然是假的。
“那真是太糟糕了,多漂亮的姑娘啊。”阿姨看著換上她那身衣服,突然多出一些複古的明麗,凝結出一些歲月的光輝,是怎麼看怎麼舒服。
問了阿姨的名字,留了阿姨的電話後,埃爾瓦在店門口說:“今天真是謝謝阿姨,我是紐約大學考古學的學生埃爾瓦,我可以再借一下手機給家裡打一個電話嗎?”
“當然可以。”
埃爾瓦撥打了託尼的電話,幾乎是秒接通:“埃爾瓦?”
背景是槍聲和撞擊聲,雜亂得託尼得大聲喊。
“我逃出來了,那個人長得和你年輕的時候一樣,自稱是未來的你,他也有戰甲,白色的!”
“我看到他了……”
埃爾瓦眼神四處警戒,瞟到白色的戰甲飛來,她迅速把手機丟回給阿姨,沖她說:“瑪麗亞阿姨,躲進去,別出來。”
白色的戰甲以一個人形飛來,埃爾瓦摸出那塊玻璃碎片,她手頭只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