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見就可以了吧。聽不見就不用去根據聲音猜測他的舉動了……也不用去暢想描摹他流暢又堅韌的線條了……
偏偏就在這時,水流聲戛然而止了。
突然的安靜似乎使捂住耳朵的芙蓉也感到奇怪,她放下手去聽。
“蓉蓉,”比爾的聲音隨即響起,“圍裙洗好了。能麻煩你把我的襯衫拿過來嗎?”
看來比爾老師是鐵心要體驗一下麻瓜生活了。連飛來咒都懶得搭理。芙蓉像只橫走的螃蟹似的倒退著到廚房裡拿了襯衫,這樣心想著,又接著倒退到盥洗室門口。
“給、給你。”她仍背對著他,一隻胳膊向後伸去。
“太遠了。再過來一點。”
芙蓉咬著貝齒向後磨蹭了半步不到,“夠近了嗎?”
“不夠。”
比爾老師的回答中笑意滿滿,芙蓉是又羞又惱,賭氣向後直接退了好幾大步。“滿意了吧一一”
地上晶瑩的皂泡連著噗噗.破.了幾個,芙蓉腳下一滑連人帶襯衫的向後栽到比爾熾熱.的懷裡。
她下意識抬起滾燙的臉,對上暗芒潮湧的榛眸。
當獵物僥幸得到喘.息的時間時,不是因為幸運,而是因為獵人的允許。
遊戲到此結束。
“記住芙蓉,”比爾幽幽的嗓音就從上方清楚傳來,僅用一隻手控制著所有的無力掙紮。此刻他微長的發絲劃破他完美的雕刻唇形,甚至有被.含.在嘴角的趨勢,“不管你答不答應我的求婚,我都會有辦法讓你哭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