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接著觀摩鐘樓，”比爾快速眨著淡色的睫毛，口吻輕松，“直到你記牢了為止。”
芙蓉甩了甩那顆高傲的頭，“我準備好了，比爾老師。”
“問題不難。我們都知道在比薩斜塔工程開始後不久便由於地基不均勻和土層松軟而傾斜，那麼我的問題是，塔身傾斜向哪個方向？”
空氣安靜了下來。芙蓉曲起優雅的食指抵在唇珠陷入了沉思。
“沒有計時限制，你可以一直思考下去。”比爾的聲音聽上去愉悅極了，“好好想想，這雖然不屬於重要知識點的範疇，但在定語從句練習中我確實提到過一次。”
定語從句練習提到過一次……塔身傾斜的方向是……芙蓉用力地思考，搜刮著記憶中一切和義大利沾邊的東西。
她看不到比爾老師的臉，所以也看不出他的表情有什麼提示的地方。“比爾老師，能給一個提示嗎？”
“哦？可以啊。”比爾答允得很快，扶住芙蓉轉向日落的方位。“我要開始給你提示了，集中注意力，提示只有一遍。”
東南西北，四方八面。芙蓉感覺自己就像個轉動的金.雞.風向標似的挨個方位打鳴，最奇怪的是，每當比爾老師幫助她轉向一個方向，古羅馬神柱景點就有規律地擺動搖頭，連續幾個方位都是這樣。
“這……這算什麼提示嘛……”
她簡直是有苦說不出，這麼隱晦難懂的提示也只有比爾老師想的出來。芙蓉猜得氣喘.籲籲，不確定道：“塔身向……向北方傾斜？”
“回答錯誤。你還有兩次機會。”
重複又極其相似的提示根本起不到用處，相反這使芙蓉的思路越來越亂了。
“是西面！”
比爾搖頭，“還剩一次。”
終於。當她面朝東南時，古羅馬神柱景點點了點頭向上無限延伸。靜止了兩秒，旅遊景點隱藏在草甸裡大.馬力的噴.水器啟動了，縱橫神柱浮雕表面的深刻刻紋被淋了一身。
“……是東南。”
芙蓉知道了答案，可她已經沒有力氣了。在聽到那句回答正確後就可以返程了，到時候一定要舒舒服服泡個泡泡澡然後倒頭大睡。她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