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間全是顧衍掣身上清冽的味道,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木質香的氣味,盛知夏一動不動,愣是將身體本能朝後傾斜,不敢跟顧衍掣密切接觸。
可是,顧衍掣根本就是無賴,好似看穿盛知夏的心思,故意收緊手臂,將她壓在他的胸膛上。
緩緩覆下來的腦袋就那樣抵住她的額頭,炙熱的目光勾著她,就好似要剝開她的衣服,褻瀆著她的美一般。
盛知夏根本不敢對視顧衍掣的眼,“說,你想說什麼趕緊說。”
盛知夏顫著聲音,半握拳的掌心裡全是冷汗。
“盛大夫一向清冷寡淡,臨危不亂,定力十足,今天怎麼這麼心急?”
盛知夏冷眸瞪視上顧衍掣,“所以,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還真是炸毛的刺蝟,安靜不過三秒,我不逗你了。”
顧衍掣故意靠近盛知夏,惡作劇一般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下,跟盛知夏纏綿的那一晚,他就發現了,耳垂是盛知夏的敏感地帶。
果不其然,顧衍掣的動作讓盛知夏身體一顫,耳尖都紅了。
“別這樣,顧衍掣,你真的很煩人。”
“我知道這是你的敏感地,我不碰,以後絕對不碰。”
盛知夏根本不信,煩躁道:“你這張破嘴,跟你的人一樣根本就不可靠。”
每次說過不碰她,不親她,可是,沒有一次做到的,總會突發神經不管不顧她的感受親她。
顧衍掣輕笑,“我的破嘴不可靠,你的小嘴也沒實話。”
盛知夏反唇相譏,“我怎麼就沒實話了?”
“給我穿的衣服,本來就是你買給我的,為什麼不承認?”
盛知夏目光一頓,看來顧衍掣來找她是為了衣服的事過來,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林美容跟顧衍掣說的。
頃刻間,盛知夏的眼底一片黯然,“承認又能怎樣?好讓你看我笑話,嘲笑過去的四年,我像個困在豪宅的怨婦,每天苦等你回家?”
盛知夏根本不敢回想過去的四年,只知道,她跟顧衍掣的婚姻結束了,以後她不再是困在豪宅裡的鳥。
顧衍掣聽的心臟一顫,看著盛知夏隱忍而堅強的目光充滿了疼惜,“對不起,我沒有要嘲笑你的意思,就是很感動,過去的四年你一直想著我。”
他們素未謀面,他跟盛知夏的婚姻是父母跟盛知夏的傅母定下的,追根溯源就是盛知夏救過母親的命。
十多年前,盛知夏還是十幾歲的孩子時候,父母去盛知夏的鄉下去旅遊,在景區突發疾病,遇到了盛知夏。
是盛知夏救了母親的命,後面父母找去了盛知夏的家裡,為了報復盛知夏,就替他做主繫結了她跟盛知夏的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