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溯感覺自己的心臟正往外掉,胸腔裡的肉像是要墜出傷口般。
她用不勻的氣息說:“謝謝,宿羅。”
宿羅抬眼瞥向夏溯,看見她蒼白的臉,硬生生把嗆人的話嚥了回去。
宿羅最後說:“得了吧,我沒想救你。那兩隻牙鯊該死。”
“我看我們需要重賽一場了。你不一定能打過我。”
夏溯笑了一下,扯到胸口的傷,她把笑聲悶了回去。
“好。等回去就讓滅琅安排。”
獲得勝利的麋罔慶祝著,攙著傷員回到了屬於他們的沙地層。夏溯也被傑克推進醫療室,把胸口的傷縫合後,四人回到了暫住的沙屋。過了幾個小時,易悟敲進了門,鄭重感謝了夏溯四人的幫助。
“如果沒有你們,麋罔或許不會獲得勝利。謝謝。”
易悟低下頭,以表敬意。
又過了數個小時,易悟再次找上了門。在詢問下得知,那支去改造始垣的隊伍,還未返回。
易悟身上的傷口沾染著棕黑色的血漬:“改造始垣是至關重要的一步。只要把始垣固定住,不讓沙地向另一面流逝,我們又將牙鯊消滅,麋罔就是灰沙裡最頂尖的種族。”
“即使改造的任務還未完成,他們也知道派遣人員回來通告。定是遭遇了不測。”
易悟認真分析,最後得出結論。
夏溯沉默了半晌,問:“麋罔由誰領導?”
易悟解釋道:“麋罔平時的隊伍是出生起就分配好的。麋罔體內有不同的激素,自出生起激素就決定了他們在哪支隊伍裡侍奉。如今最大的隊伍,也就是最大的家族,掌管著麋罔一族。”
夏溯便問:“那這個家族的意思是?”
易悟堅定道:“已經派人去檢查了。”
宿羅不以為然的靠在椅子上:“那你巴巴的來是想說什麼?”
易悟說:“檢查的人回來說,改造隊的麋罔全死了。”
易悟的聲音最後有些許顫抖。
“全死了?”
許久沒說話的安咎訝異。
易悟點頭:“全部死在始垣下,他們的內臟被自己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