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咎的氣管被擠壓,聲音斷斷續續。
“經過你的淬鍊,我必定更加鋒利。”
宿羅胸口的光斑在一點點碎裂。他想抓住安咎,卻連起身都困難。
還不忘嘲諷:“別告訴我,你連殺戮的勇氣都沒有。”
安咎想搖頭,脖子的狀況不允許。只能僵硬的低頭看向宿羅。
“殺戮需要勇氣,控制殺戮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
安咎沒在看宿羅,繞過他,走下角鬥場。看守在外的醫療隊立刻湧上角鬥場,把宿羅抬到擔架上。宿羅反抗,燙傷了好幾個隊員,好不容易才把他送進醫療室。
夏溯扭頭看向傑克,發現他也看著自己。
“不知道經過這次角鬥他們的關係是會緩和還是加劇變差。”
角鬥場中央依舊燃燒著火焰。
“安咎的性格不會拘泥於過往的不快。就看宿羅如何解讀這次角鬥。”
傑克的視線越過夏溯,看向她身後。
夏溯也回過頭,發現滅琅冷不丁站在兩人身後。
滅琅見兩人發現自己也絲毫不尷尬,心情反而看起來很好:“這場角鬥無與倫比,極致冷靜和極致暴力的碰撞少之又少。這麼多優秀的角鬥士都是你引薦來的。老朽不勝感激。”
夏溯笑著接下這份虛偽的恭維:“言重了。我們還得感謝你為角鬥士拼殺而費心搭建的舞臺。”
“宿羅打完夏溯,又打安咎,也算是終於品嚐到了連敗的滋味。以他暴躁好勝的性格估計要消化一段時間。說到這個……”
滅琅吸了口菸斗。零件和肉塊在手裡喀呲作響,將煙霧推進嘴裡。
“你們四個當中只有傑克沒和宿羅角鬥過。傑克,你意下如何?”
滅琅笑吟吟地盯著傑克。
夏溯笑了笑:“滅琅,你這個算盤打得未免太大聲了些。”
滅琅沒有回話,只是看著傑克。
傑克的身軀如同山脈側立於夏溯旁。
“我沒問題,你去問他吧。”
“你總是沉默寡言,但出口的話,必定不叫人失望。”
傑克從不拒絕挑戰,也經常在角鬥場裡尋找挑戰。
夏溯目送滅琅邁著悠閒地步子離開。她曾聆聽過滅琅與許多角鬥士的談話,他總是能摸準他們的想法,隨之調整自己的語言,從而達到目的。夏溯也曾調查過他,所有資訊全都統一的很假,只是說滅琅孤身一人在肆星建立角鬥場,一躍成為肆星五大領域的其中一位掌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