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曼：“我……還是算了，我和妍妍爸爸……不熟，這是我們學校的事，他摻和進來不好。”
“不及格？”
上面沒人，隨時被取代。
“餘曼老師你出來一下。”
沒有生氣，沒有傷心，只有委屈。
老師：“那你有什麼打算？”
餘曼驚訝，她知道不及格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這周結束就要被辭退。
“我媽媽就這樣，一直都好凶，妍妍，老師說畫媽媽，你畫56個民族大團結幹嘛？”
結果，自己不及格，不能轉正？
“你考慮一下。”
“？？？”
妍妍看了眼，畫中的一航媽媽的身材兩條直線，又瘦又柴，不翹，也不突，所以很好畫，主打一個寫實。
“畫完了。”
彎腰檢查陳子涵小朋友的畫，彎腰那一瞬間，地心引力吸引大氣球墜落到白襯衣上，感覺紐扣隨時不堪重負，要被擠爆，炸開出來。
餘曼：？？？
老師：“你這個班教再好，但是小金豆在這個班，有句話叫做鏡水樓臺先得月，所以你這個班主任的位置，成了香饃饃，很多人想取代你，來教這個班。”
妍妍看了眼旁邊在玩玩具的同學王一航。
此時，校長把餘曼叫了出去，遞上一份考核報告：“餘曼老師，很遺憾，你在這季度教師考核中不及格。”
餘曼來到這所幼兒園，要是不轉正，意味著工作無法落實了，因為幼師很卷，不好找工作。
職場就這樣，很現實，很殘酷，不是老闆辦公室掛的【天道酬勤】，而是‘上面有人’。
餘曼靠在牆上，看著手裡的考核不及格，人都傻了。
餘曼這樣想的。
話糙理不糙，是這個理。
校長不多言，轉身就走。
“這個穿頭髮放在胸前的是我詩詩媽媽，這個穿漢服的是我繁枝媽媽，這個穿和服的是我麻衣媽媽，這個穿朝鮮服的是我伊人媽媽，這個穿維族服的是我熱娜媽媽，這個穿JK的是我小姨媽。”
“這個沒穿衣服媽媽說誰？”
“不是沒穿衣服，我還沒畫衣服，這是我乾媽陸媽媽。”
“你爸爸好厲害，給你找了好多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