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最後的油畫
傅景言瞬間挑起了眉頭。
水聲響起，傅景言撐手猛然從浴缸中站了起來，踏出的腳踩在浴室的防滑墊上，帶起了一灘水漬。
他的肩膀很寬，身材高挑而勻稱，膚色更偏向於那種健康的白，朦朧的鏡面隱約可見水珠順著臂膀點點滴落，沿著腹肌往下走，人魚線之下的景象被鏡面霧氣所掩蓋。
傅景言看了鏡子中的自己，隨手拽起毛巾來擦了擦身體，又摁著手機螢幕敲出字來：“你是想問我有沒有和同性發生過什麼關系？”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回複了個「嗷」。
“為什麼突然好奇這個？”別和他說是真的對法國同性文化感興趣，這種謊話連三歲小孩都不會信。
但螢幕對面的人顯然不知道怎麼繼續往下編了，過了幾分鐘都沒有響動。
就在傅景言以為商丹青是想要裝睡的時候，商丹青又慢騰騰地發出來一行字。
“哥你放心……”他打字說道，“就算你有，我也不會告訴叔叔阿姨的。”
“……”傅景言忍住了要把手機摔出去的沖動。
而螢幕這邊，商丹青咬著手指也不知道這樣回複哥行不行，他意識到自己直接問好像太過直白了。
但是話已出口，木已成舟，他也只能努力找補。按照哥的性子，哥雖然平常對人都比較冷淡，但是對他一直都是有問必答，這次也一定會回答他的吧。
“我替哥哥保密，那，哥你有嗎？”他又忍不住問了一遍。
他縮在被窩裡，默默蜷起了雙腿。
而同樣又是許久過後，傅景言終於回複了他的訊息。
“有。”
商丹青的手一抖，差點抓不住手機。
果然……哥以前和人發生過什麼，想到傅景言這樣沉悶的性子，竟然還會有人找到機會去親近他，有人比自己對傅景言更為的熟悉，更加的親密。
即便商丹青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知道答案的那刻還是剋制不住的怔神。
連著心髒都顫了一下。
但為什麼那個人不能是他呢？
“是那個模特嗎？”商丹青猶豫問，感覺嘴巴有點幹澀。
“你猜。”傅景言卻只回了這兩個字。
這他怎麼猜得到！
“你就真的一點都猜不到？”傅景言又問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