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言隨手插兜靠在次臥的書櫃邊,預設了。
“你瘋了,你真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啊?”傅睿震驚地看著他,“難道之前那件事你忘了?是他跟你上了床,完事和他爸媽說你猥褻他,都這樣你還能和人破鏡重圓,傅景言,你心也太大了吧。”
傅景言眉頭一挑,他就想要看到傅睿這副震驚的樣子。
他把商丹青像金屋藏嬌一樣藏在身邊這麼久,傅睿還是第一個發現了他們之間的關系的人。
一瞬間傅景言忽然知道了商丹青為什麼這麼想把他們的這段關系公開。
確實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他沒有和他爸媽說過那些話……”看向書櫃上的遊戲盒子,傅景言的唇角微微上揚,“他只是忘記了。”
“什麼意思?”
“他喝斷了片,什麼都不記得了……”傅景言轉過頭來說道,“是他媽媽瞞下了所有的事情說出的那些話。所以現在,商丹青還什麼都不知道。”
“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嗯……”傅景言點了點頭。
一牆之隔,商丹青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等著哥哥送幹毛巾過來,安安捧著兩只鸚鵡來找他玩,而牆內,傅睿驚掉了下巴。
“這回只是讓你見見他,免得他患得患失……”傅景言說道,“所以你別和他說太多。”
“那你是想一直讓他不知道那件事?”傅睿有些不理解。
“對。”
“那你打算怎麼做……”傅睿問道,“他媽在這事上這麼偏激,當初尚且能說出那樣的話來,之後更不會贊同你們在一起吧。他媽的態度擺在那裡,難道你還想這樣瞞著商丹青地過一輩子?”
“有什麼不可以……”傅景言說,“他只需要像今天這樣過好每一天就行了,其他的事都由我來解決。”
傅景言想的是由他挑個時機和商母說清楚,將所有的責任和壓力都擔在自己身上。
而商丹青只用坐等自己家裡人平靜接受這一切的那天,其他什麼都不用操心。
他會把商丹青保護得很好的。
“可你有考慮過他的感受嗎?”傅睿臉色變了又變,“你和他媽一起瞞著他,什麼都不告訴他,你覺得是為了他好,他會這麼覺得嗎?”
傅景言奇怪看了傅睿一眼。“他不會因此難過,不就足夠了麼?”
次臥裡,傅睿想說什麼又沒說。
而客廳中商丹青正在陪安安逗鸚鵡,他的頭發還是濕漉漉的,他正疑心哥哥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找到幹毛巾,傅景言就已經拿著毛巾關門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