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的一切是您賜予,我的靈魂為您存在。”紮克斯壓下恐慌,盡可能地表達忠心。
“是嗎?”
“我以祖先的名譽發誓!”
戈羅德凝視著他,終於松開手,將一杯酒遞到他面前:“向我展示一下。”
“請您吩咐。”
“去黑塔,將好訊息告訴我的兒子。讓他來見我,以一個謙卑者該有的姿態,別像他早死的母親。”
戈羅德的話成功讓紮克斯僵在當場。
他可以算計國王的長子,設法驅逐他,甚至送他去死。但讓他直面對方,他又缺乏勇氣。
純正的王族血脈,王位的正統繼承人。
依照血族的傳統觀念,他比戈羅德更適合坐上王位。
他被關押在黑塔百年,貌似被所有人遺忘。然而,沒有人會真正忘記他,更不敢小看他。
紮克斯陷入兩難,心中天人交戰。
戈羅德沒有催促他,像是在看好戲,認為對方的焦灼十分有趣,這讓他心情大好。
“怎麼樣,我忠誠的紮克斯?”戈羅德傾斜靠在椅子上,單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搖晃酒杯。
一個美人趴在他的膝頭,捲曲的長發覆在美人肩後,末端垂過柔韌的腰肢,與腰帶上的流蘇親密糾纏。
她是國王的新寵,有一雙水汪汪的杏眼,模樣無辜又天真,總能激發一種憐愛。
紮克斯清晰意識到,國王在警告自己。
或許是他無法掩飾的私心,也或許是單純的心血來潮,無論哪一種,他都不可能拒絕對方,勢必要聽命行事。
“遵從您的命令,陛下。”紮克斯深深彎腰,壓下內心情緒,盡可能謙卑恭敬。
“我喜歡你的謙遜,紮克斯。保持下去,別讓我失望。”戈羅德說道。
“是,陛下。”紮克斯再次行禮,頭垂得更低。
被允許起身後,他沒有多言,直接轉動腳跟離開大廳。
國王已經下達命令,他必須完成。
宴會廳的大門開啟又合攏,戈羅德目視前方,眼底閃過一抹尖銳,很快又被掩去,變成一片渾濁。
美人們又一次環繞住他。
柔軟的嘴唇,纖細的手腕,光滑的發絲。
輕聲細語,巧笑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