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竟然回來了!”
牆頭遲遲沒有反應,黑騎士們等得不耐煩,集體策馬靠近城門,壓迫感驟然增強。
明明只有三十人,城頭計程車兵卻如臨大敵。
“派人去黑塔,對了,馬上給王宮送信。”一名小隊長如夢方醒,匆忙下達命令。其後靠向外牆,揚聲朝來人解釋,他們並非故意不開城門,而是依照規矩行事。
“我們在等候命令!”
黑騎士沒有硬闖。
在聽到小隊長的解釋後,他們耐心等在城外,等待城門開啟。
大概過了一刻鐘,送信計程車兵去而複返。他在途中遇見荊棘女僕,得知對方專為黑騎士而來,立即調頭折返。
至於去王宮送信的人,目前還在路上,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歸來。
鳶尾隨士兵登上城牆,濃密的卷發挽在腦後,發間閃爍銀光,是代替發簪的小刀,刀口鋒利無比。
“我代表第一王子前來。”
她當眾表明身份,提步登上牆頭,士兵沒有加以阻攔。
蓋有王子印章的羊皮卷遞至眼前,幾名小隊長傳遞核實,當場確認無誤,下令開啟城門。
無論岑青的真實地位如何,也無論他是否握有權力,在國王正式剝奪他的頭銜之前,他始終是國王的第一個王子,是名正言順的王位繼承人。
他以成文下達命令,守城計程車兵理應執行。
只要不與國王的命令發生沖突,沒有血族會公然反抗他。
至少表面上如此。
轉盤旋動,絞索用力牽拉。
吊橋砰一聲落地,橫跨封凍的護城河。
門栓被移走,厚重的城門緩慢開啟,門軸轉動發出吱嘎聲響,在夜色中傳出極遠。
黑騎士們策馬入城。
他們自覺控制行速,隊伍魚貫穿過城門,看似井然有序。
馬蹄踏在石板上,聲音略顯雜沓,如同敲擊在士兵心頭,莫名使人煩躁。
鳶尾單手一撐翻過城牆,有荊棘破土而出,在半空中接住她,使她能平安落地。
“殿下一直在等諸位。”鳶尾拉緊鬥篷,站定在黑騎士馬前。
“鳶尾,你從地牢裡出來了?”裡貝拉彎腰靠近馬脖頸,饒有興致地看向對方,“還有多少荊棘女僕活著?”
“不多,但也不少。”鳶尾的回答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