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撞門!”
“滾木!”
“石頭!”
“火油,投石器!”
為鼓舞士氣,城頭豎起戰旗,交叉的雙手劍,飛翔的雄鷹,長有獠牙的麝,三面不同的旗幟出現在火光下,金屬打造的旗杆在夜色下發亮,簡直像活靶子,昭示指揮中樞就在此處。
“一群蠢貨。”艾爾伍德騎在馬上,仰望城頭,發出一聲嗤笑。
亞倫策馬走近,馬鞭遙指城頭,諷刺道:“大概是為鼓舞士氣,可惜沒什麼效果。瞧瞧,他們像一群無頭蒼蠅。”
英諾森沉吟片刻,想到另一種可能,沉聲道:“它們太醒目了,像是故意要讓我們看到。”
“什麼?”艾爾伍德和亞倫同時看過來,表情發生變化,“你是說,這其中有詐?”
“你們的想法是基於他們留在城內,親自指揮軍隊迎戰。如果他們無意死守,而是作態吸引視線,讓我們誤以為他們還在城內,自己則趁機逃走。”英諾森頓了頓,大手握緊韁繩,護甲貼合手背,環扣狀的鎖片互相摩擦,發出一陣聲響,“你們認為,有沒有這種可能?”
艾爾伍德和亞倫對視一眼,必須承認,英諾森的猜測極有可能成為現實。
“據我所知,率領軍隊的幾人中,有一人是特蘭伯爵。他早年戰功彪炳,極其驍勇,他不會做出臨陣脫逃的行為。”亞倫說道。
英諾森眺望城頭,視線鎖定飄揚的戰旗,口中道:“你也說了,那是早年。”
戈羅德篡權奪位,身邊簇擁著陰謀家和諂媚小人。
銳意進取不會換來財富和官職,巧言令色討得國王歡心,哪怕屍位素餐,地位照樣節節拔高。
既然投向戈羅德,再言正直就是笑話,多數人會選擇同流合汙。
哪怕是裝樣子,做戲的時間長了,意志也會消磨,猶如陷入泥沼,無法脫身,再難區分真假。
“我們需要做兩手準備。”艾爾伍德說道。
“我同意。”
“我也是。”
三人達成一致,立即將猜測告知奧爾加。
占星師召喚出更多骷髏,從天空和地面包圍塢堡,確保從這一秒開始,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要麼戰死,要麼自盡。”
“即使他們跑掉,也休想帶走騎士。”
幾人達成共識,不留俘虜。
為今後考量,他們要最大程度削弱對手,剪除戈羅德的有生力量。
“佔據塢堡之人,手上染滿袍澤之血,他們一個也不無辜!”回想起之前的經歷,英諾森兇狠咬牙。
他背後展開雙翼,離開戰馬飛上天空。
仇恨的雙眼緊盯城頭,他果斷開弓,一箭射落金色旗杆,正是特蘭伯爵的戰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