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笑著搖搖頭,道:“方?靈,你?的同學們可真夠會審問我的。”
“這可?以?當做是你對我們的誇獎。”方靈道,“你?上次只是說,案情還在調查中。為什麼那麼快就結案了。還有你回來找我幹什麼。”
“一個?一個?回答。”年輕男人道,“第一個?問題,具體的內情我也不?知道。但有幾?個?猜測,新陽廣場是白蒲區最重要的地方?,上面的領導最近要升職,所?以?不?能出大事,一層層壓力?施加下來,導致潦草結案。還有個?原因,案子進?了死衚衕,民間謠言起得厲害,必須穩定輿論。其次,嫌疑人是真的死了,自殺的,是不?是真畏罪自殺的不?重要,但人是真的死了。所?以?也可?以?結案了。”
“第二個?問題,我來找你?,不?,主要不?是來找你?,我是來找羅業的。現在看來,羅業也已?經死了。”年輕人對方?靈道,“節哀。”
“你?還沒有回答完。”方?靈道,“羅業是不?在了,但你?找羅業幹什麼。”
“羅業在四月二十九號,沒在學校吧。”年輕人道。
方?靈沉默了,羅業的的確確在四月份來學校的時間越來越少了,關鍵在於,在四月二十九號,他真的也沒有出現在學校裡面,他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而這可?怕的沉默讓程真一下子跟著緊張起來,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她有預感這個?戴鴨舌帽的男人會帶來一個?驚人的訊息,帶來一個?更大的轉機。
“他不?在。”方?靈道,“這能說明什麼問題呢。你?在暗示什麼,楊擇。”
這個?人竟然是楊擇!程真的回憶觸電般地讓她一下子想到那篇《豐臺日報》上的報道,簡訊下面的責任編輯,名字就是楊擇。在密室中重名的可?能性太小了。
“你?寫了邪教的報道。”程真脫口而出道,“你?是記者!”
“你?看過那篇報道。”楊擇點?點?頭,“不?過我現在可?不?是什麼責任編輯了。報社目前停了我的職。”
“為什麼,是因為不?準報道關於邪教的訊息嗎。而你?僅僅是寫了一份工作倡議而已?。”程真道。
“你?看,官方?都說了和邪教沒關系,我卻無緣無故地說要警惕邪教捲土重來,這不?是無中生有,引起人民的恐慌麼。”楊擇臉上的表情說不?上是自嘲還是對上司的嘲諷,或者兩?者兼有,“當時我可?想著自己還要寫連續的追蹤報道呢。”
“你?是記者,你?瞭解案情,你?來找羅業。你?已?經確定羅業在四月二十九號不?在學校。”程真近乎自言自語地梳理著目前的線索,“你?覺得羅業和邪教殺人有關,是不?是。”
“這不?是覺得和不?覺得的問題。”楊擇道。
“為了找到兇手,我一遍又一遍地看了四月二十九號案發當天的監控和前一天的監控。結果你?猜我發現了什麼。我沒找到兇手,我沒有那個?大海撈針的天賦,我沒有受過訓練,我是個?普通的調查記者。可?是我卻在兩?個?監控裡都看到了我認識的人。”
“而那個?人就是羅業。”方?靈的語氣很是冷靜地說道,“楊擇,我知道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