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擇道:“奉柳區,這可是個老城區了。豐臺之前發展得最好的就是奉柳區,現在也不差。不過左家?路聽起來不像那種商務樓聚集的地方。我打算明天?去看看,光頭,你去不去?“
“這不是你的調查嗎?問我幹嘛。”和尚摸了摸自己的頭,“我是路人甲。不用給我戲份。”
“禿驢,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你看你對這個樓盤事情如此上心,想必一定?也很想一探究竟吧。”楊擇桀桀地陰笑道,“你現在站在這裡?,已經上了賊船,休想跑!”
和尚猛地一拍楊擇的肩膀,楊擇差點沒一頭栽到地上,和尚故作驚訝地收回手,道:“啊,你沒被鬼上身啊。”
“我以調查記者的身份誠摯地邀請你加入我的團隊。”楊擇咳了一聲,換了一副正經嚴肅地強調,伸出手,“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你是記者?”和尚道,“哪個報社的?還是你在胡謅?”
“你不是大師嗎,我是不是,你算一下不就知道了。”楊擇反將?一軍。
和尚道:“我吃飽了撐的,天?天?算有的沒的。”他說?著伸出手把楊擇從地上拉了起?來,“行了,貧僧加入你的團隊,請問你的團隊目前都有什麼人?”
“不好意思,小小團隊,目前只有本人一個,噢,外加線人兩個,在精神?病院裡?關著,所?以相當於沒有。”楊擇道,“以及,我可是有記者證的,非常值得信賴,之前的職務是《豐臺日報》的責任編輯。“
“現在呢?”
楊擇尷尬地笑了笑,道:“ 現在是自由記者。”
“噢,那你就是失業了啊。”和尚非常不委婉地指出道。
楊擇作出一個泫然欲泣的表情,“等我有錢了,一定?付你保鏢費,光頭。”
“我在這個兔子玩偶上感覺到了和剛剛樓道裡?相仿的氣息。”和尚停止和楊擇繼續貧嘴,“這裡?面或許藏過‘髒物’。”
“什麼贓物?現金?玩偶裡?面之前塞了鈔票?”楊擇一時沒反應過來。
“...骯髒的髒。”和尚吸了吸鼻子,“有股陳年的血腥味。你能?聞到嗎?”他把玩偶遞給楊擇,楊擇湊近聞了聞,然後道,“你這麼一說?,我感覺好像是有點。”
“再?看看別的。”和尚對楊擇道,“你先把玩偶放包裡?,你要拿手裡?也行。”
“那招了髒東西怎麼辦?”
“你包裡?一堆什麼桃木劍鬼畫符難道是擺設嗎?”和尚已經離開了那個鐵架附近,踱步到房間的另一邊,那裡?有一個行軍床,被褥還在,淡粉色的,上面的圖案是很多heo kitty的腦袋。
“這床不輕。”和尚掂量了一下,“如果是女?施主一個人搬上十樓,恐怕有些難度。”
“也有可能?是男施主。”楊擇補充道,“我要是在家?紡店看到這樣的被單,沒準也會買一條呢。不過這裡?的環境,的確很難是隻靠一個人搬運上來。剛剛那個鐵架子也挺沉的。”
“有這個條件,住招待所?不好嗎?我看這也不像真沒錢的樣子。或者幹脆住朋友家?裡?。這不管白天?晚上一個人待在這裡?都很恐怖哇。”楊擇覺得奇怪,“還是說?這地方有什麼特殊之處。讓她不得不住在十樓。”
“在樓道裡?你聽見了那個聲音,還不夠說?明這個地方的特殊性嗎?”
回想起?那個毛骨悚然的感覺,楊擇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臂膀,倒吸了幾口涼氣,感嘆道:“那可真是勇士啊...”要是他自己天?天?睡在這種環境裡?,他寧願去什麼黑心工坊臥底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