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看來?是幫上你的忙了。”梁丕道,“你找到能出去的方法了就?叫我啊。我已經貢獻前期投資了。”
羅雲道說:“到時候你自己來?。”然後掛了電話。
於是梁丕就?那麼自己登門拜訪了,羅雲道消失,姜州也跟著消失,他推測應該就?是到了最後收尾的時候吧。
“你們屬於死人,當?然過不了生門。”梁丕想了想,說,“很簡單的道理,難怪方青在協會做事一直那麼不?盡心,他早就不把希望放在寧樂山搞的那套儀器上了。”
“我們協會能集體同意這個辦法的原因就?更簡單直接了,因為沒人和被斬首者有?情感聯系。至於被斬首者是不?是玩家,走不?了之後怎麼辦,都和他們無關。”梁丕說道,“密室又搞分裂陣營這套啊。”
“在白石倉的時候不?就?玩過了麼。”羅雲道說,“每個人都有?機會走的話,團體密室的意義難道在於團建嗎。”
“不?過它也暗示了另一條路,另一條更難走的路。”梁丕難得開動了腦筋,“分組是有?意義的,我和姜州是隊友,但我們兩個陣營天然對立,你和方青也同?樣如此。我們既可以分裂,也可以走向互幫互助,都看我們的個人選擇。”
“這?就?跟做數學題一樣,一樣的題幹,參考答案提供的是一套思路,你也可以算出另一條路,只要最後答案對了,也能得分。”梁丕說道,”但這?條新路,盡管解題思路不?同?,但依然緊跟題幹,這?就?意味著同?樣要放棄一批人。只是看放棄的是誰而已。“
梁丕停頓片刻,接著說道:“其實有?時候覺得楊擇那個方法挺好的,放棄誰選擇誰,就?看各自誰更心狠,互相開槍,先?贏的人就?贏了,這樣贏的人輸的人都不用怪到別人頭上。做局的人就再也不用有負擔了。沒有?人想要當?棋子,可必須有?人來?下棋。否則就?是一盤散沙,都困在密室裡打轉,你吃我我吃你,誰也別想出去。”
“你怎麼開始有?感而發了?”羅雲道問。
梁丕雙手撐在腦袋後面,就?當?做枕頭,他仍然沒有?睜開眼睛,說:“有感而發...有感而發的話肯定是觸景生情了唄。你這?人一看就?活得特?別累,你知?道嗎。你那破強迫症,就?是被你的掌控欲給激發出來了。方青一做出什麼你意料之外的事情,你就?生氣,但你並不?是氣方青。你是氣自己沒處理好,你不?想讓他知?道的東西,你就?想藏好,露餡了,即使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你也難受。”
羅雲道哭笑不?得,問:“你什麼時候也成心理學大師了?”
“都說了,久病成醫。”梁丕說,“跟你說我對心理學小有?研究,你還不?信。你口口聲聲說為了自己選了另一條路,其實你是擴大了能透過密室的玩家範圍,我沒說錯吧。”
“你今天是怎麼了,吃錯藥了?把我說成聖人了?”
梁丕說:“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沒那麼偉大,你就?是個裝作正常人的神經病,但現在密室把你的遮羞布給扯下來?了,所以你就?正大光明發神經了。姜州殺的人遠遠沒有?你多,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欲抑先?揚是吧,整半天原來?還是要罵我。”羅雲道無可奈何,“我要反省我也得出了密室才能反省。你現在罵我一百句,我都沒感覺。我現在就?算殺了你,血濺三尺,我也沒感覺。”
“那方青呢?”梁丕問,“你現在殺了方青,會難過嗎?”
“不?會,我早說了我一視同?仁。但如果我殺了他,我出了密室一定會後悔,所以我不?能殺。”
“我本來?以為你會選一條能夠讓更多玩家離開的路子,但現在死的人數比寧樂山那個方法下剝奪資格的人還多。小羅同?志,對於這?個問題,你有?什麼頭緒嗎?”梁丕說道,“還是說,你玩脫了?”
“要是我說確實玩脫了,怎麼辦。”
“不?怎辦,他們死了就?死了,我沒死就?行。我就?隨口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