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雙手環住陸晏喬,腿還搭在人腿上,一整個樹袋熊枹樹。
“啊”,許今禾短呼一下,坐起身來就要下去。
陸晏喬也隨著坐起來,半靠在床頭,抓住她的手腕,“別動。”
她的聲音虛弱,許今禾保持坐著的動作,沒再下床。
“小徒弟”杜觀山坐那看她倆,也沒動,笑話許今禾,“禾兒,你可真有本事。”
“專壓跛子瘸腿”,杜觀山笑道,“人病號都醒了,你小醫生還呼呼睡呢。”
“本來麼,人那腿就疼,這下好,給你壓麻了,倒也不疼了。”
許今禾頭都抬不起來,臉蛋漲紅,跟杜觀山求饒,“師父師父,別說了。”
她要下去,陸晏喬不給她下,不下去,杜觀山又笑話她,許今禾只能紅著臉僵在那,向杜觀山求饒,“我不是故意的。”
“你肯定不是故意的”,杜觀山瞭解她,“你那小膽,再借你倆,也不敢睡這。”
她這說的是大實話,說給陸晏喬聽的,小的倒懂事,但陸晏喬這大的不懂事,那腿哪能這麼壓著。
“我來針灸呢,好家夥,腿給你纏住了。”
“小陸還不讓我喊”,杜觀山有意說出來,讓兩個小家夥關系更近,“心疼你睡覺呢,等你睡醒再說。”
許今禾臉蛋連著耳垂都紅得要命,她看著杜觀山,眼神求饒,杜觀山達到逗人的目的,終於饒了她倆,給陸晏喬藥灸。
中醫這邊作用著,西醫也沒停。
醫生過來給陸晏喬抽血,針頭紮進面板,抽了一管又一管,許今禾眼睜睜看著,總共五管。
從昨天病發到現在,都沒吃飯呢,就給抽走了這麼多血,許今禾偏過頭,不忍心看。
陸晏喬還好,除了針紮進去蹙了下眉,後面沒什麼表情,瞧見許今禾眉毛擰成那樣,還有心思逗她。
“抽我的血”,陸晏喬松開許今禾的手,抬手去捏她的鼻子,“怎麼瞧著你比我疼呢。”
許今禾目光落在她臉上,眼神都是虛的,她看陸晏喬臉色徹底沒了血色,嘴唇幹裂起皮,蒼白慘淡。
許今禾睫毛顫顫,眼眶紅紅的,沒說話。
坐在陸晏喬旁邊,許今禾低著頭,手抓著床單,眼睛已經潮濕了。
杜觀山說的話,她都往心裡去了,陸晏喬都這樣了,她還壓住她的腿,真是太不應該了。
“幫我按著”,血抽完,陸晏喬也不按,醫生按著棉球沒松,聽陸晏喬這麼說,也看向許今禾。
許今禾連忙湊過來,上身越過陸晏喬,伸手按住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