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別管他們做什麼?就咱們兩個生活在山上多快活呀。”
醫師嘆了一口氣,知道他們最近相處時間很少,摸了摸獵戶的頭,沒有他們,我也不能在山上當一個隨心所欲的醫師,無需憂心吃穿。”
“哥哥,我不懂,你為他們看病,沒看好還不要錢,他們給診費,怎麼就成了你的恩人了?”
“他們也拿我當恩人,人總是要懷著感恩之心,我上山採藥從來沒給過大山什麼東西,無非就是死後的屍骨化成泥土,供養草木,獻綿薄之力,”醫師指著桌子上獵戶做好的飯菜,差不多都是肉,比之前好太多,
“再說了,你上山打獵不也是如此嗎?”
“不一樣,這些都是我憑本事拿來的,若大山真的想給我,就該讓這些獵物趴在地上,把身上的肉分割好,任憑我索取。”獵戶小聲叨叨著,
醫師有些無奈,這樣的對話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相處的時間越長,他們兩個的差別也就越明顯,但說不上誰好誰壞,一個嫌對方太好心,說難聽點就是懦弱,一個覺得對方太自私冷漠。
但不知道什麼東西牽著醫師的心,讓他從來沒有選擇過離開。
“……”李長久有些不忍直視,他怎麼又和燕爻遠這個小兔崽子躺倒一張床上了,什麼都不想說了,累了!
第二天,醫師再次早早起床離開,下山替人看病,獵戶醒後上山打獵,李長久也就和燕爻遠失去了聯系,透過醫師的目光,李長久看到山下的人確實病得不輕,他親眼看到一個病人,被家人抬起來喂飯,打耳光都不醒,不知做了什麼美夢,嘴角還掛著笑。
醫師把了一會脈,不自覺得皺起眉頭,旁邊圍著的婦女,老人看到後抹起了眼淚,坐在床尾老婦問道,
“醫者,我兒子怎麼樣了?”
醫師搖了搖頭,有些沮喪地說道,
“是我醫術不精,辜負你們了。”
在一片哭聲中,醫師收拾了自己的藥箱,準備去往下一家,這時身後的婦女攔住了他,
“醫者,你是不是要去東頭董家?”
醫師點了點頭,
“還是別去了,那家的姑娘今早上就被埋了,你去了也是白去。”
“什麼!埋了?人還活著怎麼能埋了呢?”
醫師再好的脾氣,再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也控制不住了,婦女寬慰了幾句,
“醫者,別氣壞了身子,那家的父母嫌棄照顧女兒麻煩,今天一大早趁沒人,趕緊埋了,怕別人嚼舌根,但還是被我家當家的打水的看見嗎,你去了多半是要觸黴頭了。”
醫師的心情沒有被安撫住,直奔董家。
那人家似乎知道他會來,早就把門給關上了,醫師拍門就當做沒聽到,不過不出三刻鐘,周圍擠滿了圍觀的人,這家兩口子的德行大多數人都是看在眼裡的,
紛紛議論起來,有知情的人把今早發生的事說了出來,村民之後就沒有什麼好話了,有人看醫師情緒太激動,拍門用的力氣又太大,很容易傷到,於是上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