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谷秋沒有在意,只是將昨天被傭人收走洗完烘幹的衣服放在床尾:“整理完就下來吃飯吧,奶奶在等。”
哪有讓長輩等的道理?
安奕竹聽到這話,不得不馬上行動從床上下來。
鬱谷秋才發現安奕竹穿著白色的長裙睡衣,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安奕竹也意識到自己的穿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側過視線也不敢看鬱谷秋。
此時的氣氛,莫名比雨夜標記之後還要尷尬。
“衣服給你放這了。”鬱谷秋又深看了安奕竹一眼,只落下一句,便走出門去。
出門時她將自己落下的秀發撩到耳後,順便摸了摸自己泛紅的耳垂。
安奕竹鼓起嘴來。
眯著眼看向鬱谷秋瀟灑離開的方向。
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在為昨天尷尬,是嗎?
也是哦,以鬱谷秋的“老奸巨猾”,“思慮極深”的性格,在準備婚前協議的時候肯定已經想到了所有可能性。
昨天在說出“婚後義務”的時候,肯定也早就做好心理準備。
安奕竹深呼吸了兩三次,在為鬱谷秋故意換上貶義形容詞之後,再次為自己的“涉世不深”而不滿。
下次一定要表現得更鎮定才行!
安奕竹在洗漱更衣之後,調換了情緒,便興沖沖跑下樓。
樓下餐桌旁。
剛喝了兩口粥的鬱谷秋聽到安奕竹高調又大步的腳步聲,開始幫她盛粥。
鬱山梅在座位上,收起正在看的報紙,摘掉老花鏡,笑著看向跑下來的安奕竹。沒有責怪她的不穩重,反倒挺喜歡這種朝氣。
“昨晚睡得如何?”
安奕竹當然沒法控訴昨天發生了什麼,作為一個工具人,得有工具人的自覺呢。
“挺好的。”
不行,帶了氣話的語氣。
安奕竹又笑著對鬱山梅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裝修的公主床,而且床墊很舒服,一覺睡到天亮,起來晚了,不好意思,奶奶。”
鬱山梅並不介意:“我們家沒那麼多規矩,要不是想著得讓你們吃點熱乎的,也不會讓小秋去叫你。”
鬱谷秋卻說道:“今天要準備婚禮的事情,不然讓小竹留下來陪奶奶您住幾天。”
鬱山梅卻哈哈一笑:“還是別了,讓我一個老太婆破壞了你們這對新婚燕爾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