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要從今天起和一個人走進婚姻殿堂相守一生。
哪怕現場幾乎沒有人是真心祝福她們的。
安奕竹側頭看著鬱谷秋。
“怎麼了?緊張?”鬱谷秋察覺到視線,也側頭看她。
小apha的心思很好猜。
因為她現在像個藥罐子一樣,散發著甘草味,好在大多數客人都是beta感知不到這一切。
安奕竹抿了抿幹澀的嘴唇不好意思地說道:“有一點,但沒事的,等會兒我一定什麼都配合好!”
鬱谷秋的眸子垂下又抬起,斂起抱歉的神情,只是問道:“確實不容有失,流程都還記得嗎?”
“記得,我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在複習。”
安奕竹還沒來得及理解鬱谷秋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歉意意味著什麼,就被她堅定的話語打斷了。
鬱谷秋點頭。
至少安奕竹從來沒有在幫助自己這件事上掉鏈子,她很放心。
婚禮司儀開始了婚禮助詞。
鬱谷秋一隻手拉起自己的裙擺示意,身後有兩名職業伴娘,穿著禮服上來幫忙拉著拖尾的裙擺。
她自然地挽住了安奕竹的手。
今天的陽光很好,氣溫也很溫暖,但她的指尖還是冰涼涼地貼住安奕竹的肌膚。
大門緩緩開啟,屋外的視線和光線同時落在兩位新娘的身上。
安奕竹也伸出自己一隻手包裹在鬱谷秋的手背上。
手指交錯在指縫之間。
安奕竹突然的舉動在鬱谷秋的意料之外,但冰涼的手指跟著緊了緊,夾住了溫暖。
當在眾多人看過來的時候,安奕竹感受到指尖的力量,嘴角自然地露出微笑,和鬱谷秋一起踏出大門。
在眾人眼裡,突然寄來的婚禮請柬非常倉促。
別說是江城,就算是整個國內都找不到第二個大家族是這樣通知婚禮的。
他們中多的是想來看笑話的。
在市井傳聞中,有一個版本的故事。
說鬱谷秋已經被各路牛鬼蛇神煩得不行,再加上自身的罕見病隨著年齡也已經到了支撐的極限。
她的病理特殊,仗著apha奶奶的寵愛,利用本身的醫療資源進行大規模aph息素的排查,終於找到了匹配的apha。
而這個apha也是出生貧寒,為了豐厚的獎金與鬱谷秋達成協議,委曲求全入贅鬱家。
可是現在這位冰山美人身上穿著oega媽媽當年的婚紗更是明豔動人。
萬年冰山在此刻破冰的笑顏,是在場眾人都沒有輕易見識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