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奕竹指了指畫面:“是被破壞了。”
鬱谷秋艱難地走到安奕竹身邊,擰著眉頭,她有些自責:“剛才我懷疑那個人的時候就應該留個心眼的。”
但這個時刻,安奕竹卻顯得比鬱谷秋更加鎮定:“不能這麼想,有人佈局的人把我們關進來,是想嫁禍給我們。但就算你抓住他,這幅畫被破壞肯定也是既定的事實。”
鬱谷秋聽了安奕竹的話逐漸冷靜下來:“是既定的事實,這人的目的肯定是不想讓畫展順利舉行,我們得先想辦法出去。”
安奕竹不僅僅要給鬱谷秋精神上的支撐,還要給真正的幫助。
她堅定地說道:“未必要出去才行。他們把我們關進來,是一招陰險的好招。但這也給了我們一個修複的機會。”
鬱谷秋的眼神變成了不可思議。
從安奕竹嘴裡聽到什麼跳脫的話,還真是都不奇怪。
“想修複,得有工具,這裡什麼都沒有。”
安奕竹對著鬱谷秋咧嘴一笑。
她從自己的衣服內側口袋裡拿出了東西。
鬱谷秋一愣。
這不是昨天的迷你調色盒嗎?
迷你調色盒後來被安奕竹帶回家重新加工調整。
在盒子旁用布條繫結了一個空瓶和迷你畫筆。
空瓶裡倒入松節油。
松節油可以用來稀釋顏料,也可以用來涮筆,甚至還有加速幹燥的作用。
這下手頭的工具還真是一應俱全。
鬱谷秋看著安奕竹躍躍欲試的樣子,不由得扶著額頭笑了起來:“那還真是巧了。”
幕後黑手既然把陷阱佈置在這裡,那麼這個倉庫必然沒有攝像頭,或者攝像頭早就被破壞了。
此時這個倉庫隨時可能有人會來。
畢竟壓軸畫在此,這會兒邀請函上的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現在可能是在進行開幕儀式的彩排,等彩排結束,一定會來把畫送出去。
安奕竹對這幅畫動手的一幕也隨時可能落在別人眼裡,成為鐵證。
鬱谷秋能想到這些,卻依然沒有阻攔安奕竹。
鬱谷秋知道,此時安奕竹正在積極解決問題,自己需要做的不是潑她冷水,而是支援她。
無論後面會發生什麼,都由她陪著安奕竹一起面對。
安奕竹則此時一門心思全在修補上,也不知道鬱谷秋在旁邊已經盤算了好多事情。
她只是迅速在調色盒上進行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