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甚至沒等住,還是選擇主動來找自己。
安奕竹笑盈盈看著鬱谷秋。
是自己錯了,自己應該主動找鬱谷秋的。
“不要再笑啦,手!”鬱谷秋用醫藥箱裡拿出來藥膏盒,戳了戳安奕竹的腿。
安奕竹馬上老實了,乖乖跟著坐在床沿,伸出手來。
鬱谷秋把藥膏塞到安奕竹的手裡。
拿著剪刀小心翼翼把繃帶慢慢拆開。
醫生的技術很好,傷口被完全縫整齊,但即便如此,那遊龍一樣的走線在安奕竹細嫩的面板上依然顯得猙獰。
安奕竹自然又從鬱谷秋小心的手法中讀出了心疼。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資料,問道:“剛才整理資料,整理出結果了嗎?”
安奕竹轉移注意力的意圖太過明顯,被鬱谷秋一眼識破。
但她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因為她同樣需要轉移安奕竹的注意力。
藥膏塗在傷口上會有些疼。
“還在等整合,明天我準備去一趟監管局,那邊也快出結果了,所以他才會這麼著急開發布會。”鬱谷秋的語氣平靜。
安奕竹卻被藥物疼得“嘶”了一聲。
鬱谷秋低頭幫她吹了吹。
安奕竹忍不住勸她:“我覺得你明天不宜出門,既然你都知道……他……今天的意圖,那麼今天沒有得逞,保不齊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看出鬱谷秋不願意提及孟嘉高,安奕竹也跟著省去姓名。
讓他成為一個“ kno ho”。
“這件事情我想親自去做。”鬱谷秋有自己的執著,抬起眼看向安奕竹,長長的睫毛扇了扇,從她的表情中已經看不出悲傷,只有對勝利的渴望。
這個反應也不出安奕竹所料。
但既然不出安奕竹所料,自然也會被孟嘉高和林夢猜到。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兩個人才是過去多少年來最瞭解鬱谷秋的,就連鬱山梅都自愧不如,否則也不會每一步都精準打擊著鬱谷秋。
安奕竹趁著鬱谷秋在為自己纏繞繃帶的時候,她的視線飄向了床頭櫃上,那裡放著鬱谷秋的車鑰匙。
“好了。”鬱谷秋幫她繞好繃帶。
安奕竹心虛地收回視線。
“那麼,我們現在休息?”
“你的手臂不能沾水,所以不能洗澡,但是肯定得清潔一下才能睡,你要幫忙嗎?”鬱谷秋問得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