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熄燈,0369也不知道洛星然從首飾店帶回來的盒子裡放了什麼。不過它不著急,好心態決定系統一生,當宿主送出去的時候它就能看到了。
抱著順其自然的想法,系統看著洛星然沒心沒肺的睡顏,開啟上回沒看完的電影繼續播放。
拂曉之時,後臺監測到房中溫度驟降。
以往謝信在時溫度會受到影響,下降一至兩度也正常,但一下降個七八度還前所未有。它對上回洛星然遇險的事耿耿於懷,剛打算警覺地將宿主叫醒,卻看一柄通體猩紅的劍穿窗而過,在險些掀翻丹爐的地方堪堪停了下來。
人又不是死的,一受凍洛星然便睜開了眼,眉頭緊皺地裹緊被子,看了那個方向好一會兒,“……青凜?”
紅劍發出一聲嗡的劍鳴,似是回應。
與先前清冽的一鈎新月相比,它素雅的花紋被盡數磨平,薄如蟬翼的劍身彷彿在吞噬周圍一切熱源與光線,光芒深邃而不祥。
這反差讓洛星然始料未及,因為他印象中所有刀劍都銀光燦燦,陽光一照就能如鏡面般熠熠生輝,從未聽過誰的劍是深紅色的。
他嘖了一聲,指使小霧團將炭爐燒得更旺一些,再一低頭,一條漆黑的巨蛟盤踞在他的床尾,正盯著角落裡兔毛直立的系統吐信子。
“……”
0369沿襲了兔子的直覺,一蹦埋進枕頭下:【男主想吃我,救命!】
【吃就吃了,還真把自己當兔子了?】
洛星然順勢婻楓把它露在外的尾巴也塞進去,劍離得遠還不明顯,但謝信一靠近他,那種濃鬱的鐵鏽味便收不住了。
床頭油燈被重新點亮,他看見黑蛟身上的鱗片掉了大半,交錯的傷口讓它看上去楚楚可憐,但氣息卻不弱,不像受了特別嚴重的內傷。
“讓我瞧瞧是誰家的小道君這麼慘啊,和人打起來了,嗯?”
洛星然披上外披,厚重的羊剪絨拖在柔軟的雲錦上。
他勾了勾手,黑蛟猶豫了一下才朝他靠近,將沉重的下頜搭上他的雙腿,熟悉的聲音低低否認道:“沒有。”
金色的豎瞳在眼蓋起落間暗光流動,謝信獸態模樣時看不出情緒,“重新鑄劍需要放血,我近來修煉懈怠,不如順勢將鱗更換一些。”
如空谷回響的聲音自相貼處傳來,細微的震感沿膝蓋傳至腿根。
洛星然欲要摸他前傷處的動作一頓,忽地笑出了聲,“我還從沒聽人以外的生物肚子叫過,謝公子,要吃什麼嗎?”
【作者有話說】
0369控訴):男主要吃我!!
洛星然:那就給他吃啊,苦了誰都不能苦了老公。
03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