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看去，丹鳳眼裡帶著調侃的笑意，流轉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精明和深沉。偏生少年那張尚且青澀的臉上卻是玩世不恭的桀驁之氣。
說到這個，東方謙哪裡好意思說明珠不小心的所為。
只好敷衍的哼了哼“我這衣衫，可是出門前才換的。”
“哎喲，公子，真是對不起。丫鬟不懂事，這不，我已經教訓了她一頓了。您看，要不您先進房間去，我讓文竹姑娘陪你。方才已經差人前去買衣服了，待會就給您送來。”
張媽媽搖著團扇，臉上的橫肉堆起一個誠惶誠恐的笑容。
這位小公子看起來就氣度不凡，一桌華麗富貴。想來一定是出生貴族，最近也經常來飄香樓小坐。
說起來也奇怪，他每次來都點一堆的姑娘陪著。但是隻是聽聽曲，下下棋，喝點小酒就走人。
可出手是真的闊綽啊，這一來二去，想不記住他都難。
“文竹姑娘？本公子要讓湘雲姑娘陪著如何？”東方謙不滿的站起來，手指向臺下的女子。
正好，她緩緩的摘下了自己的面紗。
遠山眉宛如墨畫一般，一雙嫵媚的媚眼長挑，櫻唇明豔。高挑的身材配上紫色的低胸紗裙，更加顯得端莊秀麗。
不錯，很耐看一張臉。
臺下的人尖叫著，而對於見慣了美人的東方謙和君棠鏡來說，不過爾爾。
東方謙不由想到剛才的小女孩，她長大之後，絕對比這個湘雲姑娘漂亮一百倍。
“這？公子啊，湘雲姑娘不接客的？您看，您這不是為難我老婆子嗎？”張媽媽尷尬一笑，要誰不好，偏生是湘雲。
湘雲姑娘可是這飄香樓裡的一把手，背後金主的人，哪裡是她這一個小小的老鴇子敢驅使的。
“張媽媽你這是看不起本公子？說，要多少錢？”怎麼？長得不好看，架子還端的挺高的啊。
半月上臺一次不說，還不接客。
據他所知，孟湘雲暗念了江世子十幾年，可惜人家壓根沒有把她當回事。不接客？那位收買君棠鏡前兩天在茶樓和某人喝茶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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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看不起你，而是，本公子已經提前約了湘雲姑娘。”君棠鏡用扇子拍了拍東方謙的肩膀。
“是你？那還不好辦，你我同窗一場。這樣，不如一起去見湘雲姑娘如何？少楊你不會那麼小氣吧？”
東方謙勾肩搭背的挽上了他的肩膀，後者眉頭一蹙將他推離了自己，皺著眉頭“你身上一股腳臭味，離我遠點！”
“你說什麼？”
腳臭味？
不可能，他出門前可是有沐浴換衣，還薰香的。怎麼可能有腳臭味？
除非……
東方謙舉起了自己的袖子，又低頭看著自己長衫上那還在溼漉漉的袍子。
瞬間氣的面容扭曲“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