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壽問:“為何不信?”
陳平答:“想糟蹋錢,辦法多的是,用不著把錢砸給我,最後還被同伴們笑話。”
“好吧,我這就說實話,”孟壽瞥了一眼前邊被眾儒生圍在中間的金益兩人,臉色微微陰沉,“我看某些尾巴翹上天的傢伙不順眼,想讓你踩踩他們。”
陳平停下腳步,同樣抬頭看看金益,摸著下巴思索片刻,疑惑道:“可你也說了,根本不看好我,然後又指靠我去踩金益,這個理由不夠有說服力。”
“你看看那些人的模樣,覺得我有得選擇麼?”
孟壽苦笑。
陳平好奇,問:“你跟金益有仇?”
孟壽搖頭,“私仇沒有,公憤卻是不少。”
“公憤?”
陳平愈加好奇。
瞧孟壽和金益這些人的年紀和地位,應當扯不上公憤才是。
“儒門被金家、米家那些尸位素餐的世家大族把持,像我孟家這樣的寒門庶族根本無從染指,你說這算不算公憤?”
孟壽語氣淡然,但是眼神中的刻骨恨意卻是把他的心思出賣了個乾淨。
陳平這才知道原來看起來地位相同的孟壽和金益竟然還有階級矛盾,這有點像歷史書裡說的那種新興資本家和舊地主之間的矛盾。
想了想,他小聲問道:“不是還有科舉麼?”
古華夏就是因為有科舉,才保持了數千年的封建社會,不然歷史肯定是另外一種面目。
這個仙俠世界既然同樣有科舉,效果應該不會太差才對。
“科舉?”孟壽冷笑,“童試就如此艱難,你以為後面的院試、會試容易過關?”
陳平又問:“不應該啊,童試不是隻考書法麼?你家那麼有錢,跟金益一樣找個書法名家教你不就行了麼?”
“所有的書法名家出自儒門,他們只會教授自家子弟,或者同為世家大族的弟子,絕不會向寒門庶族傳授隻言片語。
如果有人因為金錢而違犯此例,就會被所有世家大族群起而攻之。”
孟壽眼中恨意盎然。
陳平咋舌,“乖乖,世上竟然還有這等隱秘之事,我果然是孤陋寡聞啊。”
說話間,眾人已經接近試金臺頂端,有數名身著素服的官學使者自上而下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