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現在坊間流傳的都是摹本,全然沒有霍夫人寫就此書時的神韻。”
“諸兄,在場有資格寫《霍夫人家書》的,也只有米碩米大耳一人了吧?”
終於有人點出關鍵,語氣很是酸澀,但很能引起他人同感。
“以米大耳筆力,再加上《霍夫人家書》,今次童試案首絕不能花落旁家啊。”
“或許那金伯利能與之一較高低,但我們……”
那人一聲長嘆,引得眾儒生心生頹意。
現在的儒門童試,比的不再是真正的書法,而是家世和傳承。
和寒門庶族相比,他們這些世家公子或許能顯出優勢。
但是和金益米碩這種門閥貴公子相比,他們就成了妄想和皓月爭輝的螢火了。
原本他們還寄望於多年苦練出來的書法能搏上一把,現在看來,金益米碩們根本就沒有給他們半點機會。
“罷了罷了,這童試,不考也罷。”
說完,那人重重地將手中紙筆擲於案下,極度失落地轉身離去。
就在此時,一陣哀婉悽苦到令人不安的氣息沖天而起,引得所有人驚疑不定。
最開始眾人還以為這陣氣息是因目睹離去那人背影而有所感應,但細細品味,卻發現竟然是由孟壽身前那人身上而起。
他是誰,身上為什麼有這種令人不安的氣息,是因為他手上寫的那幅字帖麼?
.
.
陳平剛開始並沒有察覺到身上發生的異常,因為他正全身心地投入到寫欠條的工作中。
沒錯,他現在就是在寫欠條。
借孟壽那100兩銀子打了水漂,他又暫時還不起,不打個欠條總覺得哪裡不對。
當然了,欠條要打,卻不能直白到寫上“今欠孟壽100兩銀子,過100年再還”云云。
畢竟都是文化人,不能這麼俗。
想了許久,他記起學書法的時候曾經聽過的一段名人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