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懷疑,甚至鄙視陳平的時候,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氤氳氣息蒸騰,七色霞光籠罩,無數香氣撲鼻的花瓣從天而降。
七聖堂裡高達十多米的七聖雕像,發出嘎嘎吱吱的聲響,緩緩轉動,一起向陳平所在的方向拱手施禮。
所有人看到這種異象,先是目瞪口呆,而後驚慌失措。
除了張承澤、張放這些儒門高層,以及傅獻庭這樣的官學首腦,沒有多少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沒有人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跪!”
張承澤使用術法將聲音擴大到如同雷霆,然後從主持院試的高臺上跳下,率先跪拜在七聖雕像腳下。
其餘人等,不管是儒門考生,還是達官貴人,又或者是平頭百姓,無不惶惶然跟隨張承澤下跪,有些人甚至還因為太過慌亂而跪錯了方向,在同伴的提醒下才轉回身子向七聖雕像跪拜。
七聖堂前的廣場上黑鴉鴉跪倒一片,只剩下陳平一個人昂首挺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但是這個時候沒有人敢再說陳平什麼不是。
連七聖雕像都在向陳平施禮,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誰又敢再對陳平有任何無禮之處?
“諸生聽宣。”
這聲音浩然正大,如九天威嚴雷霆,又如耳邊溫聲細語。
莫名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並不是真正的聲音,而是詩聖直接渡入他們腦海的意念。
有了這個明悟,再沒有任何人敢於有半點喧譁,無不誠心潛意俯首跪拜。
“領聖諭!”
張承澤大吼,聲嘶力竭,臉色脹紅,一副激動到難以控制的模樣。
聖諭,這可是聖諭啊。
一旦成聖,凡俗一切都與聖人無緣。
除非事關儒門存亡大事,不再會有任何事物值得聖人縈懷。
千年前道門與儒門決死時曾降過聖諭,百年前佛門與儒門對峙曾降過聖諭,但除此以外,何曾有過如此直白的聖諭。
為什麼今天會有聖諭,難道跟陳平那個前朝餘孽有關?
張承澤心裡剛剛冒出這個念頭,便被他自已主動掐滅。
之前的書聖聖像拜服還可以解釋為僅僅是陳平的書帖引起聖像天人感應,書聖並不會對陳平有所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