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震,也就是那個陳嬌嬌覺得不像個好人的人,和笑湖戈喝完酒分手後,一個人在街上隨意地走著。
繁華熱鬧的街道,擁擠的人流,在他眼裡突然有了一種不真實感。
“那乾脆你住我家得了,先避避風頭再說,反正我也一個人。”邊喝酒笑湖戈邊邀請他。
當時他確實心動了,不過後來想想推辭了。朋友之間還是得有一點距離,來上海玩幾天倒是可以這樣,但自己是準備在上海長住的,就不合適了。
這次來,也是不得已,不然在自己家鄉長沙,混得風生水起,沒事跑上海來幹嘛?
在長沙搞的打擦邊球的文化產業,本來若在平時,也算不了多大的事情,但奈何帝國搞了個專項運動。
幸好見機快,關掉了這些專案,不過秋後如果算賬,自己可也沒有好果子吃,所以還是跑出去躲一陣再說。同時安慰自己,這點小事,應該不至於通緝這種高大上的操作。
他把這事兒給笑湖戈說了,倒不擔心他有什麼牴觸,在黃翔職高認識笑湖戈的時候,這小子就不是個善類,即使有幾年沒見,肯定也不會發展成道學先生。
不過另外一件促成他跑路的原因,他有點不好意思說,畢竟他知道笑湖戈把信義看得還是很重的,躊躇了一下,最後還是和盤托出了。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表示理解,還旁徵博引地為自己開脫,真是窩心。想到這裡,劉天震又不由高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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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陳嬌嬌上的中班,回家就著簡單的廚具做了晚飯,吃完後拿上借書卡,去圖書館借書。
四處轉轉,不知不覺來得了蘇州河畔,在炎熱的夏天,陳嬌嬌是最喜歡來這裡的。現在雖是初春,她還是在河畔石階上坐了下來。
腳邊是起伏不定的流水,絲絲涼氣逼來,讓她感覺到一抹春寒。不遠處,是燈光映照下的白渡橋,持重而典雅。
這時,手機qq的提示音響了。“多半是那個傢伙!”陳嬌嬌嘴角上揚地拿出手機。
【在不在?】果然是笑湖戈。
陳嬌嬌的手指僵停住,身體在細風裡,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半傾斜,她嘴角帶笑,可下一刻又把笑意收攏,生怕別人看見。
【在,你幹嘛?】陳嬌嬌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