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
鳶華年大吼一聲,腳步迅速的直奔向凰錦瑟,伸手用長笛抵擋住了飛奔襲來的血劍,泛著沖天火光的血劍像被下了命令一般死死的壓蓋著長笛,發出劍氣與笛子碰撞的膠著的強烈的對抗聲響。
他的手被笛子的撞擊震顫的抖動起來,另一隻手趁機向劍氣推去,慢慢的拉開與血劍的距離。
那邊血糖似乎同血脂說了一些什麼,很快便將血劍收了回去,只見那把血劍在接觸到她的一瞬間漸漸的縮小,直到沒入手掌心之間。
“華年,你還好嗎?“
凰錦瑟擔心的扶著鳶華年,心中有些難受,緊緊的觀察著他的神情,那樣子比自己受傷還要難受。
如果自己是魂境級別的就好了,也許可以幫助鳶華年一把,而不是讓鳶華年救自己。
看著她眸子中的憂傷,鳶華年連忙安慰的輕輕一笑,試圖去減輕她的自責感,但是凰錦瑟卻紅了眼睛。
扶著他的凰錦瑟緊咬著嘴唇,一隻手握的緊緊的,良久揚起頭,傷心又感動的看著鳶華年“鳶華年你自己明明都那麼難受了,為什麼還要考慮別人的感受,你知不知道,剛剛那把血劍若是沒有被那個吸血鬼收回去,你會被劍氣所傷的!”
聽到她滿口都是在心疼自己,鳶華年所有的不安都在這一刻被治癒了,他紅了眼眸,輕輕一拉將凰錦瑟拉近身邊“你是在擔心我嗎?”
“當然是啊!”凰錦瑟一本正經的注視著他,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裡“本來我是要帶你去好好放鬆一下的,結果還讓我們進了血族的地盤,現在又被困在這裡,是我無能。”
她不經意間說著話的時候,視線落到了那隻潔白似玉石般的手上,發現了被劍氣所灼傷的紅色疤痕,然而眼前的這個溫潤如風的鳶華年,卻還一臉微笑。
明明是那麼的疼,明明應該會怪她的,可是為什麼........
“華年,疼嗎?”
凰錦瑟眸中帶著淚光,抬起了他的手,目光與他交匯在一起,帶著一種質問的語氣。
看著她這幅神情,鳶華年並不想隊她撒謊,而是如實的點點頭,低低的說了一句令人意想不到的話“再疼我也已經習慣了,有你關心我,華年並不覺疼。”、
此刻,凰錦瑟的心中升起了一種無法捉摸的情緒,她似乎覺得跟鳶華年在一起即便是再惡劣的環境,她都不會再那麼孤單了。
兩人相視一笑的樣子,彷彿是早已命中註定般那麼的溫存,又帶著那麼一點點的曖昧,不過兩個人卻並沒有發覺這種已經發生的悄無聲息的變化,如溪水潺潺一般潤物無聲。
他們的側方是血糖與血脂,不過那個雙馬尾的血糖卻一改常態,面色緩和了許多,對著鳶華年同凰錦瑟說了一句:“本公主可以送你們離開這裡,不過你們若想出去的話也必須帶著我和血脂哥哥一起去你們這些低階的人類世界裡去,本公主可不稀罕你們人類世界的糖人,本公主只不過是為了潛心研究糖人。”
雖然這句話句句是在諷刺人類,可是凰錦瑟分明聽出了這個血族公主就是喜歡吃糖人。
這傲嬌的勁倒是很是熟悉,只不過她可沒有忘記鳶華年被灼傷的傷口,氣人!
“你!”凰錦瑟心中升起一抹憤怒,辛虧是身邊的鳶華年將她拉住,眼神帶著一份誘哄讓她沉靜起來,眼下還是先出了這血族的地盤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