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安好。”薛大夫捋了捋黑鬍子,笑呵呵地在門外問道。
他一個外男自然不方便進去,可是他已經按耐不住內心的疑惑,便追到了門口。
好在他是個大夫,倒也說得過去。
秦月披著外衣想要下地回禮,被薛大夫制止。
“好生休養,不必多禮。”
秦月便也不在勉強,她現在雙腿發軟,渾身無力,下了床也要扶著東西,未免不妥。
“可是大夫救治的我?”
“正是在下。”
雙方寒暄一番,互道姓名,薛大夫便直入主題。
“敢問小娘子,可是會製作藥液?”
秦月點點頭,便看到薛大夫大喜。
“可否、可否討教交流一番!”
說完他有些緊張地看著秦月,畢竟這種都是有傳承有講究的,不是隨便一個人想要交流討教就可以知道其中的脈絡。
薛大夫也沒想過秦月會教給他如何製作,只要能窺得一二,自己再鑽研一番,必定能夠有所成果。
那時候就再也不會被城東的呂德田看不起。
文有文宴,醫有醫宴,等到醫宴之時,他拿出這本事,自然會被人高看一等,免得虛弱薛家人的臉面。
宛如詩詞歌賦分流派一般,醫也有各自的家族流派,看病的法子和思路各有不同。
薛大夫在外代表的是薛家臉面,他再也不想被人嘲笑,薛家除了一個薛同仁,便再也沒有能耐之人。
他比三叔自然差的很遠,天賦有限,哪怕加上後天的努力,在開拓創新這一塊也極為困難,能做的便是將底子繼承下來,傳承下去。
秦月大概是沒料到剛剛醒來便有大夫要和她討教交流醫術,一時愣在那裡。
見她不說話,薛大夫以為她不願意,心中又是失望又是失落。
“卻是唐突了,小娘子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