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這樣,周圍十里八鄉也不過三個鄉紳而已。
文武兩條路都很難,也難怪袁鄉紳拼命搭上營部這條線,這是在為宗族的未來鋪路。
秦月這個最小村裡正自然而然被安排在末尾,距離前邊的宴席非常遠,遠到連人臉都看不到。
宴會還未開始,許多里正的家眷都在有限範圍內轉悠,於她們而言,這是一次增加見識的機會,自然要多看看。
秦月沒什麼興趣,雖然不太懂得古玩鑑賞,但是上輩子見過的瓷器玉器也不是這等貨色可以比的。
在她眼裡,這些東西毫無研究和收藏的價值。
秦月泰然坐在末尾,在旁人看來,便是畏手畏腳連走動都不敢。
她看了看一旁的陸雲景,見他面色微白,問道:“可還好?”
“無妨。”
低醇的聲音帶著一抹沙啞,撩動人的心絃。
秦月也不太清楚他為什麼執意要來,權當帶他走動走動散散心了,這樣對治療也有幫助。
二人正說著話,前方通報袁鄉紳來了。
隨同他一起到來的,還有五位身著袍服身披青魚斗篷的將士。
青魚斗篷隨風微蕩,胸前護甲閃著寒光,腰間所配武器似乎還散發著血腥之氣。
所過之處不論是里正還是家眷,均露出敬畏之色。
秦月看到那青魚斗篷,當即就知道來人是飛鳥營之人。
原來袁鄉紳搭上的是飛鳥營這條線。
雖然距離遠,不過秦月還是能夠大致看清楚五人的容貌,都不是她認識之人。
在秦月沒有注意的時候,不遠處有一個賊眉鼠眼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看,對她的垂涎絲毫不加掩飾。
秦月沒有注意到,陸雲景卻是注意到了。
他低垂目光,遮住眼底冰冷的殺意。
這裡距離比較遠,秦月只是安靜地吃著在她看來很是粗糙的菜品,無奈旁人卻時而會露出驚羨的神色,好似面前擺的是什麼絕世佳餚。
陸雲景餘光看到秦月臉上的不以為然,唇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在這些里正眼裡,面前小桌上的菜品的確顯得精緻可口,可對於秦月和他們一家人來說,不僅賣相不好,味道也差強人意,和秦月所做的吃食雲泥之別。
他心中微嘆,以後再也吃不到那般可口的佳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