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第一天便會嚇暈過去一半,卻不曾想這些女子一個個同打了雞血一般。
明明面色蒼白滿臉虛汗都要搶著去處理殘肢斷臂。
女子們時不時便會吐得稀里嘩啦,抬袖一抹便又立刻動起來。
未來的日子如何都掌握在她們自己手中,她們若是不拼一把,如何對得住自己和家眷。
幼童和女子有了安排,秦月便將目光放在身有缺憾之人身上,先前因為這個還鬧出個笑話,自然要把這一部分勞動力利用起來。
殘疾人本身就經歷過絕望,但凡有希望能夠依靠雙手改變生活,他們都會牢牢抓住。
至少大部分人是這樣的。
這些人的勞動量不大,不過都是精細的需要進行分類的活兒,一樣是馬虎不得。
猶豫之前差役鬧出的事情,華夏城願意參與進來的人沒多少,林林總總加起來不到二十個……
這個數量著實出乎秦月的預料。
算上那群無家可歸當中的殘疾人,也不過二十七八。
這些人便交給十個匠人去教導。
這十個匠人是分兩批跟著秦月學習了一段時間,用來教導這二十七八人去分類紗布針線等事情可謂小材大用,目前也只能如此。
這些流民當中,青壯年並不多,秦月索性便將這些人送到營地去訓練一段時間。
另外還有一部分手腳利落的老人被秦月同身有缺憾之人分到一起,勞動強度不大,還能掙取一些銀錢。
短短數日,秦月便將眾人頭疼的流民進行了妥善地安置,這讓一眾將士大感欽佩。
不是很能理解的秦石峰也嘆了口氣,不管這些人是否真像秦娘子說的那般派上用場,至少暫時解決了一個麻煩。
行軍打仗可以,讓他去幹這些事,著實難為他了。
旁人如何去想秦月不知道,她致力於將戰後醫療的隊伍拉扯起來,這兩個月什麼也沒有做,專心致志做這一件事。
深秋已過,寒冬初至。
一個褲管空空如也的老者轉頭看著窗外開始飄起零星的雪花,心中頗為感慨。
等到雪再大一些,便要陸續看到雪地裡躺著一具具凍僵的屍體了,說不準過些時日,他也會出現在那些屍體當中。
想過千萬種可能,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可以坐在溫暖的屋子裡,在這個年歲,依靠自己的雙手為家裡掙些銀錢。
放眼望去,偌大的‘廠房’當中都是同他一樣的人,不是‘老不死’被人嫌棄的,就是缺胳膊少腿沒人待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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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廠房’這個詞對他而言非常陌生,可現在提起這兩個字,便讓他的嘴角不由自主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