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侯夫人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剛剛話是她說的,又是在她的府上讓安國公夫人出了這麼大丑,她拿攝政王妃沒辦法,卻拿她有辦法!
寧遠侯夫人連忙補救,親自帶著戚氏去後邊洗漱,路上沒少說秦月的壞話。
但安國公夫人又不是傻子,若非剛才被這寧遠侯夫人慫恿,她又怎麼會跑去找秦月。
更何況,周氏那個賤人都吃了,她有什麼不能吃的,怪就怪場合不對,寧遠侯夫人不會做人,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張嘴。
寧遠侯夫人說破嘴,依然看戚氏沉著臉,心中哀嘆,到底還是得罪了她。
她忽然就覺得,這會不會是攝政王妃故意的,只因為她沒有正面接待她,沒有同她見禮,更沒有給她首位……
若真是這樣,那她就太可怕了。
簡直殺人於無形當中!
這麼想著,她覺得一會還是去見個禮比較好。
周氏見戚氏在寧遠侯夫人的陪同下匆匆離開,忽然想起什麼,下意識用手帕捂住嘴。
巧克力顏色很深,牙齒上留有一點便很明顯,所以……
周氏知道秦月是故意沒有告訴安國公夫人的,讓她在那麼多人面前丟臉。
她也沒有告訴自己……
想到這裡,她用手帕輕輕掩嘴。
秦月歪頭,問道:“夫人怎麼了?”
周氏:“……”
她敢肯定,這人知道她在做什麼才故意問的。
秦月坐的地方周圍沒什麼人,但她知道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這些女人慣會分析,不知道會分析出什麼來。
只希望分析完她的形象能夠好一些。
周氏也走了,她悄無聲息地打算去洗漱一番,卻不知許多人都在看著她。
先是安國公夫人,後是鎮遠伯夫人,她們匆匆離去都是同攝政王妃接觸之後。
任誰都看得出,她們形色匆忙,二人均是垂首不欲與人說話的模樣,似乎是有什麼秘密。
攝政王妃同她們交代了旁人不知道的秘密!
眾人心思各異,又擔心同秦月接觸太多有所牽連,又擔心真的有什麼先機被安國公府和鎮遠伯府搶先了去。
新國初立,新帝登基,百廢待興,這個時候比拼的可不是家底和底蘊,而是價值。
誰的價值高,誰自然就能拔高而起,持續家族榮譽,亦或者成為新貴。
誰不想抓住這個機會呢。
安國公夫人在寧遠侯夫人的陪同下回到花園,一邊走一邊淺笑,好似剛才並沒有什麼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