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兒皺眉看向男人,她一直覺得自家男人還算拎的清,怎麼到這件事也如此糊塗?
見媳婦皺眉頭,男人說道:“你現在牽著羊去找人家,不是逼著人家伸手嗎?”
張秀兒一怔,這倒是她沒想到的。
“那你說該怎麼辦?”
男人起身,“咱倆一塊去一趟,看看秦月是怎麼想的,願意不願意幫忙,若是願意,咱家羊就都給她。”
婆婆還要再說什麼,兩口子已經出門了。
秦月正坐在院子裡,用搗蒜罐磨著什麼東西,大寶抵抗力強,沒有出水痘,這倒是讓她放下心來。
這段時間她不讓四小隻出門,最多隻能在院子裡玩玩。
好在他們家偏僻,只距離張三嬸家比較近,和其他人家也沒什麼往來。
看到張秀兒夫婦過來的時候,秦月並不感到意外。
張秀兒站在籬笆外邊就不往裡走了,雖然只有短短几日,但是周圍人躲他們像是躲瘟疫,讓她覺得自己身上真的有不乾淨的東西,以至於現在都不願和人靠的太近。
“秦月,我們有事情想求你。”張秀兒雙手擰著衣角。
看著淡定從容的秦月,她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侷促感,好像自己的心思都被她看透。
秦月讓他們進來,招呼他們坐在院子裡。
男人看了張秀兒一眼,示意她說。
張秀兒咬了咬唇,說道:“秦月,你能治好這水痘的對嗎?”
秦月並未回答,反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們家現在太難過了,全村都在怪我們,都快活不下去了,我們家但凡有能力都會給大家銀錢買藥,可是就算把房子拆了,我們也負擔不起,我們只能來求你。”
秦月沉吟不語。
男人見狀,開口說道:“我們實在沒辦法才求到你這裡。”
其實這件事對於秦月而言,不管她能否治好,都會感到為難。
張家村多少人,少說也有五六十戶人家,人口至少有四五百人,如今水痘已經傳染大半個村子,讓秦月治療,累死她也治不完。
不僅如此,還要面臨治不好的風險,張家村裡的人什麼樣男人能不清楚嗎,治好了可以千恩萬謝,治不好就會賴上你。
當然不是說所有人都這樣,但少不了這麼幹的人。
男人就是想想都覺得開不了口,秦月畢竟不是大夫,人家是吭哧吭哧一夜夜照顧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