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心，只好坐在床邊。
另一邊我覺得手機在震動，是許念發的微信。
“還沒有完嗎？”
“同學聚會亂糟糟的，一會兒還要唱ktv，估計要通宵了。”
我不想和許念說太多，覺得有些事情能瞞則瞞，所以就沒有說實話。
許念回了一個，“你晚上回來的時候要小心啊。”
我看著那條簡訊，心裡滿是複雜，覺得自己做了對不起許唸的事情，可是有沒有辦法說明。
腦子裡簡直是一團糟。
我放回了手機，看著白舸依舊是一臉醉醺醺的樣子，我想到了我的高中，想到了她穿著白裙子站在花前的樣子。
想起了我為她瘋狂的樣子。
想起了她優秀地站在主席臺的樣子。
好像很多記憶就在那麼一瞬間全部都出來了，我心裡特別特別複雜，突然有種回到過去的沖動。
她不是和一個混混男在一起了嗎，為什麼要回來？
為什麼還沒有結婚？
為什麼同學聚會不說話一杯一杯地喝酒？
為什麼……要拉著袖子不讓我走？
有那麼多的為什麼，我卻只能看著她的睡顏。
白舸真的是拉著我的手，一夜都沒有松，讓我很苦惱。
等到清晨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床邊打著盹，白舸醒來的時候，一臉驚慌。
“韓西安，你居然一夜在這裡？”
“嗯。”我給白舸看著她抓著的袖子，“你不讓我走。”
“不好意思。”白舸有些抱歉。
“沒關系的。”我站起身來，“你休息好就行了，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韓西安……”白舸在我身後叫住了我。
“怎麼了嗎？”我回頭看著白舸。
“你能不能留下來？”
白舸的話讓我充滿了懷疑，“你什麼意思？”
“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現在很難受，想找個人傾訴。”
“可是我要回去的。”我滿臉無奈的笑。
“那……”白舸可能沒有想到也會拒絕她，她有些失落，眼睫垂了下來，“那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