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冒犯了你嗎?”我看著許念難看到想哭的表情,心裡全是幸災樂禍,可是嘴上還是裝著關心,“如果你擔心工作的話,我現在和老總說……”
“確實是,現在的工作正是上升期,本來說這專案幹好以後,我可能升職……”
“那我和老闆說……”我見狀連忙拿出了手機,作勢要撥電話。
“不用不用。”許念喊了一句,“你想去香港的話,我陪你去就行了。”
她的臉上掛著慘白的笑容,我故意裝作沒有看見。
到了香港以後,我的幾個哥們過來接我,看見許念以後都有些驚訝,表面上裝著客氣還幫著拿行李,許念一轉身,他們就偷偷和我說。
“你口味咋變成這樣了?”
“玩玩,懂嗎?”我已經習慣了所有哥們這麼和我說,我每次都是一樣的回答,“滿漢全席吃多了,還不稀罕讓人吃點清粥小菜?”
“這菜都吃多久了?”我哥們笑著。
“別說了,我現在都面如菜色了。”我故意苦笑,“這現在應不是菜了,是牛皮糖了。”
“讓你找這種背景的,不粘著你才怪。”我哥們故意壞笑著,“你咋不想想辦法。”
“我連出軌都出了,人家就是什麼都不說,裝作不知道。”
許念和我有一種感覺,就是“任它驚濤拍岸,我自巍然不動”。
這種感覺讓我處於下風,也讓我覺得莫名挫敗,我平常都是一個有支配欲的人,卻被這種最原始的方式打敗了。
第二天我就帶著許念去香港維多利亞港灣轉了一圈,之後晚上我就帶著她和幾個哥們到了夜店。
許念明顯有些不習慣,她問了我好幾次能不能提前回酒店。
但是我都裝作聽不到。
“誒,張陸你怎麼和你女友分手的,你女友不是挺好的嗎?”我喝醉了以後,大著舌頭和我哥們聊天,事實上我是故意的,就是專門說給許念聽的。
“窮唄,別說買房了,連個裝修費都掏不起。”張陸喝了一口酒,冷笑著說,“裝修費也就一百萬而已,他媽一百萬都出不起還想讓老子出,她這一毛不拔想純吸血啊。”
“現在不都流行一種說法就是女吸血鬼嘛……就是講這種。”我另一個哥們附和著。
夜店的燈光打得五光十色,我根本看不清許念是什麼表情,但我猜她現在的表情應該不好。
她舉起面前紅紅綠綠的液體,剛喝到嘴裡,就猛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