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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確定了戀愛關系,但是第一晚,我這個大齡脫單女青年還是很慫地選擇了各回各房間。
有時候戀愛的越晚,思想反而就越保守——我就是這樣,因為我的戀愛空白期太久了,幸好沈微是個紳士,也沒有那麼猴急地提出來。
我有很久沒有願意去直視這方面的事情了,當然我也麼有和任何人講過這麼羞於啟齒的事情。不過我還是努力勸慰著自己:
沒事寧溪,你談了戀愛,這些事情都可以慢慢接受了。
回到屋子裡,我依舊沒有睡意,只能翻來覆去的在床上躺著。然後在腦海裡一幕幕回放著今天晚上的事情,覺得很奇妙——就僅僅一晚。卻將我之前的三十年都囊括了。
奇妙的就像是看電視劇的片尾,短短幾分鐘濃縮了一部劇的愛恨情仇。
腦海裡的畫面越來越清晰,我也就愈發沒有睡意,我不禁想到沈微——此時的他又該是如何呢?是早已經入眠了,還是和我一樣無眠,愣愣地對著燈籠鎮的夜?
可能是燈籠鎮不大的緣故,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心裡的作用,耳邊依稀仍飄著遠房隱隱綽綽的吉他歌謠。
我想起我之前答應過要幫攝影師的忙,所以直接掏出手機,大半夜就給我姐沒頭沒腦地發了一句話:
“姐,能不能把你屋裡的那張女孩照片拍下來發給我?”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補充了一句:
“姐,沈微給我表白了,我們在一起了。”
我顫抖著發了出去,緊張地盯著螢幕上聊天框旁邊的一圈一圈轉動的傳送狀態,直到後面的狀態變成紅色的感嘆號,我想想起來:燈籠鎮沒有手機訊號。
一想到這裡,我心裡有些失落,當時答應攝影師太過草率,也不知道明天該怎麼解釋。
不過,我想那個攝影師口中所說的姑娘,應該就是沈微妹妹了吧。
雖然沒有訊號,我依舊拿著手機,一遍一遍翻著聊天記錄,看到我和顧墨非之前所訴說的心酸種種,現在看來,反而有一些釋然。
床邊的《濟慈詩集》再次映入我的眼簾,我把它捧到面前,一頁一頁地翻看著,就像是沈微第一次來我家的那個晚上一樣,什麼都沒有變。
突然我又翻到了詩集裡面沈微的那張照片,我拿出來以後,看著照片裡的少年,漸漸地照片裡的少年和我眼前的沈微重合起來,沒錯,沈微就和當年的他一模一樣。
彷彿時間就此靜止了。
可是,回想起來,明明在這些年我們又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不僅僅是我,就連沈微也比那個時候更瘦,也更挺拔,就像是一棵壯年的樹,讓其他人來豔羨他的那種堅韌。
可是他始終還是有一些東西保留在身上的:比如他那種雲淡風輕的笑,我愛極了沈微雲淡風輕的笑容,總覺得這樣的人該是擁有多麼強大又脆弱的靈魂。
事實上,他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