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這就是狗咬呂洞賓,不安好人心。”顧墨非一臉無辜,讓我有一種把海藻戳他臉上的沖動。
後來我們聊到了高中的事情,我們聊到曾經幾個人去高中的小賣鋪,我喜歡喝冰紅茶,而且有些像男生性子,一拿就一大桶,而且提不動,就會讓顧墨非幫著提。
這些是真的嗎?
我看著手邊的豆奶發呆,因為我印象裡,自從我到了美國以後,就很喜歡喝豆奶,而那種飲料茶,我幾乎是碰都不碰。
我又想起了夏希兒開玩笑地對我說,“你是寧溪嗎?”
我也想問,我真的是寧溪嗎?我真的沒有錯過什麼嗎?
當他們聊到我和顧墨非的往事的時候,講到顧墨非手把手教過我打羽毛球,更讓我覺得有些驚訝。
“你會打羽毛球?”我眨著眼睛看顧墨非,“我怎麼不知道?”
“呃……”夏希兒看我的表情有些尷尬,隨即迅速恢複了笑容,“寧溪,我估計你是去了美國得了健忘症。”
“這可能吧……”
整頓飯雖然會時不時給我帶來疑惑,但總體來說還是很開心的,臨走的時候我拽著夏希兒的手,非要留著微訊號,並“威脅”她給我算塔羅必須半價。
“好啊好啊。只要你有需要,免費都行。”夏希兒笑道,“讓顧……不,讓你家沈先生付錢就行了。”
“對啊,你不是說他其實家裡挺有錢的嗎?”陳蕪川笑道,“寧溪你也是命好。”
“你說的跟我是個撈女一樣,專門看上了人家的錢。”我撇撇嘴,表示了不滿,“有錢也是他家裡的,即使他賺得多也是他的,我又不缺錢。”
說這話的時候,我感受到顧墨非的目光向我投來,不知道為什麼,我莫名地有些心虛。
其實想來也是,自從遇見沈微以後,我就沒有好好工作過,一直都是在摸魚和請假的狀態中來迴游走,還談了一場不算戀愛的戀愛把公司叫了個天翻地覆,導致顧墨非說都不敢搞什麼公司團建了。
但是,顧墨非不但什麼吃的喝的都幫我包,工資獎金一分沒扣,我只要每天按時上班打卡,基本上就能有錢。
這生活,想想真的是心虛。
我的錢——說白了,也都是顧墨非的。
“寧溪,既然好不容易再見了,我就多說幾句。”夏希兒一下子嚴肅起來,拽著我的手,“你一定要珍惜眼前人,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也很嫉妒你,你命真好;但有時候我也同情你,你命真不好。”
“啊?”夏希兒的話讓我有些懵。
“這些話可能在你一個月——可能也用不了吧,就很清楚了。”夏希兒沒有多說什麼,她安慰著我,“希望你擁有自己的幸福,顧墨非也擁有他自己的幸福。”
“那你給顧墨非介紹個物件唄。”我轉過頭看顧墨非。
“這就算了,緣分還是要自己去爭取的。”夏希兒搖頭,“何況要看他願意不願意。”
“真是的,今天忘了讓你算顧墨非的感情運勢了,下次在算算看。”
我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揣摩著夏希兒的話,什麼叫看他願意不願意,難道顧墨非不願意找另一半嗎?
我盡管覺得這話很可笑,可還是隱隱揣測著它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