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震超沒有阻攔，只是靜默地聽著。
“當時我們在學校裡，是出了名的情侶。我們那個班級被戲稱為和尚班，全班五十個人之中只有淼淼一個女孩，但偏偏這個女孩長得非常漂亮，而且非常善解人意，是公認的平民校花，在我們學校都是出了名的。”
“她接受了我的追求，準確的來說是接受了我的家庭。她對我說，她不喜歡那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富二代，也不喜歡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官二代，只喜歡平民家庭的孩子，希望我們一起用雙手奮鬥出未來。”
說到這裡，大金牙的表情開始逐漸變得溫和平順，他的眼中流轉著的就是一種年少時的回憶和傾慕。
那個時候，大概是他最意氣風發、朝氣蓬勃的時候。
美人相伴，學業有成，未來明確，一起奮鬥。
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令人驕傲的嗎？
“那個時候，我們的感情情比金堅。我家父母都是自由職業，供我念大學已經非常勉強，但淼淼根本就不嫌棄。她說我們一起去兼職，一起賺獎學金，我們靠自己的雙手富裕我們的日子！”
“我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大學四年，從大二開始我們就一起用課餘時間和假期進行兼職，不僅自己賺足了生活費，還能負擔很大一部分學費。在旁人看起來，簡直羨煞不已。”
“她見過我的父母，我父母對她非常滿意，告訴我一定要善待人家女孩子！我滿口答應，即便是沒有我父母的話，我也絕對不會辜負這種女孩！她美麗、溫柔、顧家，又理解我，這樣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不為她去奮鬥！”
大金牙說到這裡，突然哽咽了。
他摸起一瓶洋酒，用牙齒開了瓶蓋，仰脖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下了大半瓶。
然後猛地打了個酒嗝。
“後來呢？”
女孩小玉也不禁為大金牙的故事所感染，她的語氣都跟著輕柔了一些。
“然後？呵呵！”
大金牙怒視著小玉：“女人都是騙子，都他媽是見利忘義的賤種！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女人一樣賤！”
“住嘴！你自己找不到真心相愛的人，就不要詆毀我們！”
阿哲用盡全身的力氣喝道。
“放你的屁！”
大金牙罵了一句，卻沒有繼續置辯，而是將頭轉向了無人的舞臺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