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看不清裡面的神色。
下午，
知微提著骨湯向醫院走去。
此時程諾還昏睡在病床上，打著點滴。
陽光透過玻璃照射在他的臉頰，顯得十分安靜祥和。
將骨湯放在桌邊，知微語氣平淡地說出真相；“是你殺了他們。”
程諾的睫毛微顫，但仍舊沒睜開眼。
知微瞧見了，卻沒理會。
繼續說；“昨夜叫我去救你，不過也是好洗清你的嫌疑。好讓我相信，有第二人存在並且殺了李文翰。”
知道瞞不下去，程諾睜開了雙眼。
神情也不復從前的純真軟糯。
他複雜地看著知微；“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昨晚上你裝昏迷時手指動了，我看見了。”
他自嘲；“想不到在這麼漆黑的教室，你也能看見。我倒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知微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你偽裝的很好，可惜太急了。我根本沒有懷疑過你，你卻自己做出這一場戲來洗脫自己嫌疑。”
程諾抬頭，深深看著知微。
眼裡充滿了眷念和一絲偏執；“你是我唯一在乎的人，我當然不能有半點機會讓你懷疑我。可惜，還是搞砸了。”
知微回頭，和他對視，眼裡十分冷淡；“情情愛愛，竟然讓你這些精心策劃的謀殺案變得這麼漏洞百出。我不會報警。等你報完最後一個仇，我就會來殺了你。”
程諾低笑，蒼白的臉色中透著平靜與絕望；“情情愛愛？沈老師，你還是這麼一如既往地冷漠直接，我還以為你至少會有半點動搖呢。好啊，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給你。”
知微起身，向門口走去。
半響，
她傳來話；“楚子玉死後的下一個月圓之夜，我會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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