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陳,你到底去多少份子錢啊?你家大哥也真是的,家裡條件那麼好,年年生日要擺酒,這逢個六十歲得去多少啊?”陳母的聲音,夾帶著一些憤然。
“要不我去問下老三?看他們家去多少?”陳父煩愁道。
“問老三有什麼用?這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問他,到時候你這當哥的又挨教育!”陳母提起陳詞的叔,更加的不痛快。
“哎!”陳父嘆息一聲。
陳詞默默地站在牆邊聽著,他面對這樣的事情無力解決。陳詞的父親有三兄弟,陳父友章排行老二,上面有個大哥陳友亮,下面有個三弟陳友兵。
陳詞家開了箇中型超市,雖然一年收入有個近二十萬,但只算是康之家,平日裡該花不該花的地方都會精打細算。
大伯陳友亮是搞房地產那一塊,家中的經濟條件富裕,可是很興搞排面那一套,平時有什麼大事都愛擺酒。
叔陳友兵是公務員,目前在某街道辦當一把手的書記,單位上的福利待遇非常的可觀。亦是家庭當中話最具分量之人,在家中的核心地位不可動搖。
其實人情這東西,都是講究個禮尚往來。
但是陳詞的父母就不興這一套,除了每隔十年的大壽,基本上從不辦酒。大概是嫌麻煩,或者是出於社會地位一般的原因,出現這種事情都是能免則免。
可是陳父陳母這邊該免的免了,但是一年到頭,他兩去吃的酒席可以是數不盡數。大伯陳友亮那邊一年跑個幾回,陳詞的爺爺奶奶那邊親戚辦酒跑幾回,陳詞的外公外婆這邊的親戚又得跑幾回,算上來一年的份子錢都得出個兩三萬。
這種只出不進的人情世故,誰心裡都不願意。
人情往來這種事情,雖是從古至今不變的傳統,但是真得往來的也很累,對於條件情況一般的家庭來,多少是種輕微的負擔。
就比如在公某司或者單位上班的人,當中就有些喜歡擺酒的同事,無論大大的事情,都要見人就請。
交情還可以的不好推辭,關係一般的則很為難,因為別人都去了,自己一個人不去很容易就會顯得不合群。
陳詞一直覺得他們九零後,將來會杜絕這些沒必要的人情往來,可在前世當他畢業之後,面對一些發來結婚請帖或者喬遷之喜的同學,他方才明白父母此時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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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基因遺傳,陳詞也不愛搞這一套,每年過個生日,也是自己掏錢請朋友們吃頓飯,或者去k歌玩去酒吧。
“就去兩千吧!”陳父的聲音。
“行吧!”陳母不情願的點零頭,然後從沙發起身回房,卻是看見了佇立在牆邊的陳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