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道強大的威壓朝嬌笑傳來的方向逼去。
那裡,不知何時,站了一男一女,男子一身黑衣,面容一派死寂,女子容顏清純秀麗,眉眼間的媚意卻破壞了那份清純。
這兩人,正是玄一和白煙柳。
白煙柳揮了揮手,輕描淡寫的揮散了來自於一位大乘修士的強大氣勢。
那以威壓壓人的大乘修士面色頓然一滯,若他沒看錯的話,這位應該是丹谷新上任的那位小谷主,可不是說她是化神修士嗎?何時大乘了?居然沒有丁點訊息傳出,也沒見丹谷方位有劫雷……
不對,這氣息雖是接近大乘,卻沒有劫雷洗禮而非大乘。
而且她身上的氣息未免也太駁雜了!那位大乘修士臉上不由出現一抹嫌棄:“小娃娃,修煉一途,還是要腳踏實地的好,你這般使用歪門邪道提升修為,只會毀了自己的修煉之道,何必呢?”
說到最後,那大乘修士語氣中難免有那麼一絲嘆息,甭管是什麼時候,都會有那麼一些人,不肯靠著自己的努力提升修為,而是去尋一些什麼捷徑,白白毀了自己的根基,絕了自己的路。
更有甚者,害人害己。
聽了這大乘修士的話,白煙柳神色頓時一冷,尤其是在容華面前被教訓,白煙柳更是將那個說話的大乘修士大卸八塊的心都有了:“本谷主如何修煉,用不著在獸族面前搖尾乞憐的家夥來教。”
聽了這話,方才神色就不好看的一眾大乘修士臉色頓時更黑,他們承認,他們確實是在獸族面前示了弱,但也並非就是怕了這些獸族,更何況,他們如何行事,也用不著一個小輩來說三道四!
這丹谷的谷主也真是一屆不如一屆了。
有大乘修士當即一甩袖:“我等如何行事,也用不著你一個小輩多管閑事。”
白煙柳微微挑眉:“這位道友也忒自作多情了些,本谷主可沒興趣管你們如何行事,只不過是見不得你們對一群畜生搖首擺尾,憑白墮我人族聲威而已。”
容華聽了這話,微微挑眉,白煙柳這是,放飛自我了啊。
正津津有味看人類自個兒內訌的一眾獸族聞言卻頓時惱了,屬於九階靈獸的氣勢夾雜著嗜血的殺意同時壓向了白煙柳。
白煙柳頓時俏臉一白,額上滲出一滴滴汗珠來。
那幾十位大乘修士有人臉上帶出一絲幸災樂禍來,不是他們沒有同族愛,而是白煙柳也太不會說話了些。
土麇露出嗜血的笑容,潔白的牙齒上閃著森冷的光芒:“真是有意思啊,居然在我們獸族的地界,當著我等獸族的面辱罵我等?你倒是好膽!就是不知道你擔不擔得起辱我獸族的後果了!”
說著,他舉起已然獸化的右手,便要動手。
容華似笑非笑的看著白煙柳,嘴角一抹輕嘲。
白煙柳眼角餘光覷到容華的神色,一個用力,咬破了唇角,扛著眾多獸族獸族帶給她的壓力,唇角扯開一抹諷刺的笑容看著一步步向她走來,眼角餘光卻戒備的看著玄一的土麇。
土麇確實在戒備玄一,因為他從這個和那個口出不遜的女娃娃一起來的人類身上察覺到了致命的危險。
他一步步走來,並非是為了給白煙柳更大的壓力,而是防備著玄一會突然動手。
可白煙柳卻是知道,玄一根本不會出手,他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容華父女身上,時刻準備著對容華父女動手,或者是……逃跑。
自然,這一點,容華和她爹容函也是知道的。
白煙柳咬了咬牙,一字一頓:“都說獸族直爽,想不到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竟是合力欺負我一介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