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傾心空洞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委屈和悲傷。
傾心不明白,她和青檸一起長大,什麼都為青檸想,青檸喜歡的,她再喜歡也會讓給她,青檸想要的,她也會盡力為青檸弄來……怎麼到最後,卻換來了青檸一聲聲的恨她?
溪風沉默了一瞬:“……那你當初,是什麼時候清醒的?”
傾心的神色變了變,帶著刻骨的悲傷懊悔:“傷了孩子之後。”
溪風盯著傾心:“那你那時候還用孩子的性命來威脅我。”
傾心委屈:“我沒威脅你,我說的是實話,你再打幾下,我和孩子都會死你手裡,魂飛魄散的那種。”
畢竟那會兒溪風完全沒了理智,出手不知輕重,雖然還因著心裡有她,其實出手時還有點顧忌,但他是至尊神獸,神尊修為,哪裡是傾心能擋的住的?
所以傾心才喊了一聲“你想讓我們的孩子魂飛魄散嗎?!”
結果卻被溪風誤會成了她用將孩子打得魂飛魄散來威脅他……說起這些,傾心不是不委屈的。
溪風又是沉默,然後問:“那你這些天總是用孩子來威脅我……”
傾心茫然:“我沒有啊,我知道我當初對不起你,本來我覺得,我們不見了也好,可孩兒的情況越來越不好,我這個做母親的無能,找不到能改善他情況的天材地寶,只能找你幫忙。”
“可你根本不願意停下來聽我說話,我只能說上那麼一句話來留下你……”
說著,傾心偏了偏頭,空洞的眸子對上溪風:“‘我想和你談談孩子的事’這句話,哪裡有威脅的意思了?”
其實並沒有,只是溪風不信任傾心,才處處誤解傾心的話。
傾心垂下了眸:“可是每次我想和你說說孩子的具體情況時,你都不肯耐心聽我說。”
溪風張了張嘴:“……”他發現他無言以對。
傾心沒有說錯,他們之前每次見面都是溪風開口問傾心,讓她把孩子的神魂交出來。
然後傾心說暫時不能給他,溪風就自動理解為傾心不願意交給他,還想用孩子的神魂威脅他,所以根本就不聽傾心的話,徑直離開……
過往一點一滴浮現,溪風不由苦笑,鬧到如今這地步,其實也不能全怪傾心,他也有錯不是?
除一開始用攝魂術控制傾心,讓她有問必答之後完美扮演了背景板的君臨瞧了一眼溪風,然後解開了傾心身上的攝魂術:“你們慢慢談。”
說完,君臨的身影從院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君臨給傾心留下了她被攝魂術控制期間的記憶,想想自己說過的那些話,對溪風的表白,傾心面上有些尷尬,一雙水眸盯著溪風:“你今天還跑麼?”
溪風也有些尷尬,聞言道:“不跑了。”
他頓了頓:“……是我的錯,明明察覺到了不對,卻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願意給你。”
傾心苦笑:“別這麼說,我又何嘗沒錯?”那些話,那件事雖然都不是她的本意,但到底是她說的,是她做的。 頓了頓,傾心抬眸看著溪風,語氣中帶著幾分哀求:“我知道當初的事在我們之間劃下了一條天塹,我從未奢望過我們能夠和好……但小寶是無辜的,他雖然未曾出生,卻也確確實實是你的孩子,你…
…幫幫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