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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不是香港人,也不叫尚文!”
眾人的眼睛再一次瞪大,大氣都不敢喘,除金成鑫外,全都湊到車廂門口,豎起耳朵傾聽。
這個家夥,究竟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尚文兀自揚鞭催馬,仍然沒有回頭,只是語調略略放低了一些:
“我叫單志遠,出生在山東滄州,父親是一個地道的農民,母親剛一生下我就離開了人世,我便由父親扶養。我五歲那年,父親積勞成疾,因病去世,臨死前,將我託付給住在雲南山裡的姥爺。”
“姥爺家山後的半山坳裡,住著一對父女。父親叫駱長義,看樣子有四十多歲,個子不高,長得幹瘦,但一對鷹眼卻常泛精光。後來我才知道,他是一個武林高手,為躲避仇家尋仇,在此避禍。女兒叫駱冬梅,比我小一歲,是個非常機靈的小丫頭,從小長得就非常漂亮,可愛!”
“由於我不是本地人,和這裡的人也不熟,七八歲的時候,經常一個人往山上跑,偶然的機會認識了駱冬梅,併成了要好的玩伴。有時,我早晨上山去玩,偶然看到他們父女練功,於是也躲在暗處,好奇地跟著比劃。”
“由於我倆兒常在一塊玩,時間一長,冬梅自然感覺出來。她讓我現場演練瞧瞧,小脖一歪要給我指點指點。我畢竟是偷學武藝,看得又不全面,打出來自然不倫不類,囫圇半片。這可把冬梅笑得不輕。於是,她不顧嚴厲的家訓,揹著爸爸偷偷教我。”
“我們終究是小孩子,這個秘密沒有保持多久,就被她爸爸發現了。駱師傅見我是個孤兒,學習非常用心,資質也不錯,就比較喜歡,開始把他的武藝傾囊相授。”
“當時,我年紀還小,並不明白這層含義,其實,他家的武藝是不允許傳給外人的。既然能毫無保留地向我相授,其中的含義自是不言而喻了。”
“待到我十二歲的一天,姥爺突然將我叫到身前,開始告訴我的家世。原來我父親的去世,還隱含一個很大的秘密。我沒想到,我的父親去世竟會是因為我的爺爺……”
“姥爺說,我的爺爺是一名國民黨的小排長,一九四三年參加了入緬作戰。可是呀,他一去之後,就再沒有回來,也不知是死是活?是否流落到臺灣?”
“就是這層身份,解放後村裡某些人一直抓住不放,誣蔑爸爸是暗藏的國民黨特務。在那個年代,負有海外關系,特別是敵對的臺灣關系,可是天大的禍端。爸爸多年來一直忍氣吞聲,小心翼翼,每日裡擔驚受怕,總是害怕門被踢開,被抄家逮捕。長此以往,爸爸內心裡倍受煎熬。況且,無論有什麼風吃草動,他總免不了被揪出清算甚至批鬥,那種心靈的打擊以及被整體的鄙視,作為一個農民怎會承受的了?”
“積年累月,父親做下了嚴重的心裡疾病。可是又沒有心理醫生的疏導,也沒有排解的途徑,相依為命的妻子又撒手人寰,一次次無情的打擊接踵而至,他終於沒能戰勝厄運,思想的大堤徹底坍塌,生命也就走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