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雲龘要求大家,各自點上一注高香,然後盤腿坐於高高的神壇上,雙手合十,閉目默禱,也可借機在扶餘的聖壇,許下自己的心願。
雲龘倒是心中暗暗許願,請求上天保佑他們一行人,包括薔薇、青竹二人,順利找到山洞,開啟時空之門,平安返回家園;
林紫偷瞟雲龘一眼,心中默禱:願上天保佑我的雲哥,能夠率領大家逢兇化吉,全員返家;
華生還是沒有正經,他許完願自己差點沒樂出聲來,好在極力憋住,否則非釀成大禍。這個醫者仁心的家夥,居然許了一個“讓扶餘國這個奴隸制國家早早滅亡”的心願。在扶餘的聖壇,詛咒扶餘滅亡。真是絕大的諷刺!
於薇薇許願自己和華生都有一副好身體,能夠救助天下所有受疾病折磨的病人,讓所有的患者祛除痛苦,恢複健康。
尚文默禱自己能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鏟除一切障礙,保衛大家全部安全。
淩雲則虔誠地祈禱,讓他的尚文永遠不再遭受苦難,願上天眷顧他的一生。
金成鑫真誠地祈禱,願上天保佑,他的“玻璃心”能夠和他們一道穿越成功。
薔薇、青竹二人更是十萬分的虔誠。她們希望此行能夠同諸位仙長一道,度盡劫波,脫胎換骨,修成正果。她倆與眾人朝夕相處,生活半年有餘,剛剛體味到平等做人的含義,可不想再被打回原形,去做毫無人身權利的歌妓。因此,她倆祈求上天,保佑二人與八人一道共同進退。
衛國也和眾人一樣,盤腿閉目,但他根本沒有許願,而是認真思考其後的一行,會是怎樣的走向?剛剛來到東北,就疊遭兇險。不管怎樣,扶餘國應該同屬漢裔,還有溝通的餘地。那麼出了這裡呢?會不會也像匈奴一樣茹毛飲血呢?而且最令他揪心的是,薔薇、青竹二人和他們不屬同一時空,質子系數有所不同,時空開啟之時,真的能共同穿越嗎?一想到這裡,衛國頓時心亂如麻。
祭天完畢,扶餘王請雲龘一眾重回王宮設宴,急急詢問上天可有允諾?雲龘無奈,敷衍扶餘王說道:“方才祈求,玉帝已知,此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陛下只需遵從心願,按步實施就是。”
扶餘王心領神會,但他仍不死心,能夠在汪洋大海中,抓到這棵救命稻草,豈會輕易放棄。於是他趁機請求雲龘道:“自扶餘建國,風調雨順,五穀豐登。君享豐腴之樂,民有隔夜之餘。怎奈匈奴、高句麗、鮮卑、烏桓等族,心懷不軌,垂涎覬覦,環伺四周,嘗起襲擾、劫掠之惡行,使君無定日,民不安生。懇望諸仙順天承運,義施法術,助我剿滅蠻夷,恤天下之蒼生何也?”
祈天是思維介面,尚可糊弄一二,但現在扶餘王明確提出,要他們幫助剿滅異族,這可含糊不得。雲龘只得推說:“陛下容稟,我等諸仙,一是天宮遭貶,法力盡失,已無懲惡之力;二是重任在身,天命難違,不敢耽擱,必須盡快返天交旨。因此,對扶餘國事,愛莫能助,望乞見諒。”
扶餘王聽雲龘如此一說,心裡大為不快,臉上立即露出冷淡之色。若不是雲龘等人曾經解過南關邑之圍,恐怕立時就要翻臉。
雲龘一眾自是看得明白,知道若再逗留下去,必招禍患。於是,雲龘將從匈奴頭領處繳獲的一包珍珠、瑪瑙、翡翠、玉器,分出一半贈給扶餘王,扶餘王見這些人很識時務,這才多雲轉晴。雲龘見機,趕緊向扶餘王辭別,宣告返天日期緊迫,必須立即動身。
扶餘王稍微客套一下,沒再挽留,同意雲龘等人辭別。這時,陪同的馬加右東道特使姬芮站起說道:“陛下,下官正好回家省親操辦婚事,順路呈請各位仙長代為主持,望乞恩準。”
別看姬芮官居馬加之下,但其家族背景在扶餘國內可是聲名顯赫。馬加各道有近一半是他家名下資産,而且其它各加也有財産分佈,按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大的集團公司,實力絕不亞於各加大使。
姬芮父親剛剛亡故不久,姬家若大的産業歸於年剛三十的姬芮名下。他長得面如冠玉,氣宇軒昂,一襲白衣更是彰顯得超凡脫俗,特別是頭冠上鑲嵌的藍色鑽石,熠熠生輝,絕對是典型的“白富美”!盡管他已經娶得八房妻妾,但春心浩蕩,仍不安生,最近又相中一個年方十五的夏姓小姐,此次回老家右東道完婚,正好與雲龘等人同行。他也想在大喜之日沾點仙氣,因此才提出請求。
扶餘王準奏,並送給姬芮一份厚禮,以為祝賀。之後起駕入內,也未對雲龘等人客氣一下。搞得雲龘一眾悻悻然有些尷尬。沒辦法,權力就像發泡劑,在誰身上誰膨脹,何況是說一不二的一國之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