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答應一聲,長槍突刺,迅速挑翻兩只惡狼,將狼群逼入洞裡。林紫、淩雲緬刀竟揮,野狼沖出,立被斷肢。華生、於薇薇雙刀並舉,催動馬匹,緊隨其後。薔薇、青竹二人沒有入洞,而是配合衛國和金成鑫使出《鴛鴦刀法》,攻守相輔,淩厲狠辣。一時間,山洞裡,狼嘶人喊;山洞外,慘叫連連。
棧道後面追趕的挹婁武士,也已沖過棧道,同井木罕率領的武士合兵一處,猛攻山洞口的雲龘六人。井木罕高聲叫嚷著,為這些挹婁武士打氣,指揮作用發揮得淋漓盡致。這些挹婁武士,在井木罕的催動下,彷彿一群發瘋的野獸,長矛、弓箭猛攻掩護的六人。雖然這群野蠻人死傷過半,但是越有人死,他們的眼睛越紅,拼死進攻的狠勁愈加濃烈。
雲龘刺死一個挹婁人,湊到衛國旁邊說道:“衛國,你和尚文、薔薇、青竹速速進洞,我和查哈熱斷後。”
衛國邊打邊對雲龘說道:“我和成鑫商量過了,我倆不準備走了。我們猜測,薔薇、青竹十有八九不能穿越,到時落在這群野蠻人手裡,結局可想而知。我倆絕對做不出來這等背信棄義之事。況且查哈熱為我們仗義引路,我們也不能把他扔下不管。”
雲龘聽罷衛國的答複,一時間不知所措,稍一溜號,差點中了一矛。雲龘牙根一咬,似乎下了決心:“好吧,那我們也不走了。我們不能丟下你們,死也要死在一起!”
衛國剛想說話,忽見洞裡急竄出八九匹戰馬。這些戰馬見前面、右面都有人廝殺,慌急之下跑往左側躲避。原來洞裡的十多隻野狼被尚文等人屠殺殆盡,剩下一隻倉皇向洞口逃竄。野狼兇殘的殺氣,立刻驚了洞口站立的馬群。大部分馬匹能夠及時逃出洞外,卻有四匹戰馬因洞口被逃竄的馬匹堵塞,無法逃出,情勢所迫,調轉馬頭,慌忙逃往山洞深處,傍在尚文等人旁邊嘶鳴求助。
這只紅眼的野狼慌不擇路,直撲正前方的挹婁武士,霎時將擋路的一個挹婁人撲倒,鋼錐般的獠牙刺進這個倒黴蛋的咽喉。兩側的挹婁武士長矛並舉,立刻將野狼刺了個千瘡百孔。
趁野狼造成混亂的空隙,雲龘等人剛想歇口氣,華生從洞口探出身子喊道:“龘子,快進來,我們好像無法穿越了?”
雲龘一驚,脊背一陣發涼。如果真是這樣,他不知該如何承受打擊。自己一眾,歷盡千辛萬苦,出生入死來到這裡,卻是無法穿越的結局。雲龘的腦子狀如亂麻,一時理不出個頭緒。
衛國側頭對雲龘說道:“龘子,你快進洞看看。我們幾人在外抵擋一陣。萬一穿越不了,也免於被挹婁人堵住籠子抓雞。”
雲龘剛想說什麼,金成鑫接道:“快去吧,龘子。剩下這些雜碎,不夠我們幾個收拾的。穿越為重,你快去看看吧。”
雲龘扔下一句“小心”,便隨著華生急急入洞。
洞裡已被眾人的頭燈,以及手裡的電筒照得通明。經過剛才的激戰,野狼的屍體橫七豎八,躺滿地面,尚文等人聚在山洞內側站立,茫然不知所措?那四匹汗血寶馬也聽話地站在這些人旁邊,靜觀著局面。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
林紫見雲龘進來,半帶哭腔地說道:“雲哥,我們好像回不去了。”說完,她竟嚶嚶地哭了起來。於薇薇、淩雲受到感染,也跟著抹起眼淚。
華生搶前幾步,狠狠地踢了一腳地上的狼屍,罵道:“什麼破時空,還能有來無回?”
這時,外面的廝殺聲又起,顯然,挹婁人又開始進攻了。他們真夠鍥而不捨的,寧肯付出慘重代價,也要達到目的。井木罕真是個陰險、毒辣的狠角色。雲龘暗下決心:如果穿越不成,出去之後,一定要先除掉井木罕,絕不能讓這種惡毒之人留存於世。
雲龘仔細觀察著山洞內的一切,試圖找出一些不為人注意的細節。時隔一千七百多年,山洞裡似乎並無多大變化,結構相仿,空間依舊,只是尚文他們一眾人站立的地方,少了那些盛裝金子的大箱子。
有了上次雙腳踏空的經驗,這次雲龘下意識地用腳試探著前行,好像腳下隱藏著秘密的翻板。眾人看著雲龘的樣子,都有些忍俊不禁,只是由於巨大的失望還縈繞在眾人心頭,所以才沒有人哂笑出聲。
林紫伸出纖手,拉住小心奕奕的雲龘,奚落道:“雲哥,快別出洋相了,還是想想我們下步怎麼辦吧?”
雲龘剛想答話,那種久違的感覺,再度出現,腳下的地面,彷彿又被外力驟然抽去,雙腳瞬時踏空,身體恍若高速的落體,一下子墮入翻卷的漩渦,又一次飛向無極的黑洞······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