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本公子尋釁滋事,實是賤婢棲靈寺挑逗在先,小生才來尋她理論。”
華生聞言,急火上攻,馬上追問:“你把她們怎樣?”
顏至卿摸摸腦袋,一臉羞怒地說道:“我能把她們怎樣?是她們打了我,而非我傷了她們。我把你們昨晚狎妓之事,具實告知,本想她們憤怒,轉而傾心與我。未料想幾個賤婢惱羞成怒,竟然遷怒於我。”
他憤憤地用手指指腦袋,說道:“此即是結果!”
雲龘幾人一聽他把昨晚之事,全給洩露,頓時大驚失色。本來想假託戒嚴,矇混過關,現在看來,已全無希望。昨天晚上,這個惡棍說不上如何添油加醋,恐怕一場雷霆之怒,必是難免了。雲龘真想上前,再揍顏至卿一頓,可是事已至此,發火也是沒用,還是看看幾個姑奶奶在幹什麼呢?
雲龘趕緊追問:“她們幾人何在?”
顏至卿為何要早晨急急忙忙撤走?就是害怕與雲龘他們回來撞車。雖然他是揚州的地頭蛇,有雄厚的人脈實力,但他畢竟是來騷擾人家的女人,怎麼說也是有短在先,如果不是礙於戒嚴,昨晚他就溜走了。至於林紫她們在哪兒,他哪裡知道?
顏至卿不耐煩地擺擺手,沒好氣地回答:“我又未與她們同睡,何以知曉?”
雲龘見他不說好話,抬手就想揍他,被孟浩然伸手攔住。雲龘恨恨地瞪了顏至卿一眼,甩出一句:“她們幾個安好便好,如若不然,定不饒你!”說完,他轉身走向房間。
雲龘輕輕敲了兩下門,裡面沒有反應。他用耳朵貼近門縫聽了聽,未聽到任何動靜。他再次加點力敲了幾下,裡面仍然沒有動靜。雲龘心內著急,用力一推,房門竟一下推開了。孟浩然三人站在門外,沒有冒失而進,只有雲龘快速入內。
房間裡空無一人,床上的被褥尚沒有疊起,他的大揹包放在桌子上,怪不得,他敲了半天都沒有應答。
雲龘反身跑出,又奔向華生的房間,屋裡還是沒人。幾個人又奔向尚文的房間,屋裡仍然沒人。
這一驚實是非同小可!
雲龘四人趕緊去問客棧老闆,詢問他可否看到幾個女人出門?
客棧老闆告訴雲龘:三個女人揹著大包,一早就出門了。她們沒說去哪,他也不好詢問。
雲龘的腦門登時冒出汗來,風一般沖出客棧,看見顏至卿四人站在門口,探頭探腦,仍然沒走。雲龘氣不打一處來,上前揪住顏至卿的脖領子,怒聲問道:“說,你把她們弄哪兒去了?”雲龘一著急,竟說起普通話來。
顏至卿的同夥見狀,上來就拽雲龘,顏至卿趁勢掙脫雲龘的控制,大聲爭辯道:“爾憑何誣我?我又未看住她們!”他畢竟有些理虧,聲音雖大,但是仍顯底氣不足。
華生和尚文也想動手,都被孟浩然給壓住。現在這種情況,打人不解決問題,找人才是關鍵!真是當事者迷,旁觀者清啊!
幾個女人初來乍到,對揚州完全陌生,她們會去哪裡呢?
去東關街散心了?可是昨天已經去過了,再說她們現在也沒有這個心情;去棲靈寺求佛祖降罪了?也不太可能,佛祖可不會管這紅塵之事,尤其還是魚水之歡;去保障湖找他們了?這倒是很有可能,可是那裡可是是非之地,三個小女子去往那裡,豈不是羊入虎口嗎?
幾個人說到這裡,頓感事情嚴重。幾個女人一怒之下,還真有可能去登門問罪。如果那樣,就危險了。那裡的“”、“魚公”、“龜爪子”,可不是吃素的,送上門的“禮物”,豈會不收?如若不從,青樓裡對付雛女的辦法可是多了:輕者吊打、嗆水,重者裸體示眾、輪奸,他們管這叫“去羞”。
孟浩然沖雲龘三人一揮手,當機立斷道:“莫再耽擱,速去保障湖一尋,以防不測。”
隨後,他安排客棧老闆鎖好房門,便與雲龘等人前往保障湖。
顏至卿聞聽此狀,也招呼那三個隨從,搶先往外跑,邊跑還邊說:“快快,列位,誰先找到便是誰的,無非就是多費些銀兩而已。”
雲龘幾人一聽,更是焦急萬分,這個壞家夥可是啥都幹得出來,若讓他搶先一步,後果真的不堪設想。姑奶奶,耍性子也得有個尺度呀,別像《還珠格格》裡的紫薇一樣,落入,那時,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