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血能祛除惡念!”
看到金成鑫恢複常態,雲龘驟然醒悟!雲龘這一喊,林紫和金雁也都馬上明白過來。雲龘穿越前,被林紫和金雁刺傷,穿越後,唯有他再沒有發作。林紫和金雁在高句麗的互傷,也使惡念盡除。原來流血,才是解除惡唸的方法。
太遲、太遲了!雲龘悔恨自己愚笨,如果早能悟出,也不會讓金成鑫造孽太多,無法自拔。
然而,馮·斃他歷史和沙娃的臨陣倒戈,卻又引出新的懸念,雲龘、林紫、金雁三人前謎剛解,新疑又出。他們仨愣愣地看著華生,不知是怎麼回事?
華生推推眼鏡,仰天一笑,說道:“龘子,我早就防著金成鑫這最後一招了。他想借我要挾你們,可是沒想到,我早已收服他的左膀右臂!”
說著,華生伸出兩手,親暱地拍了拍身邊的二人,得意地說道:“他倆兒已經服了我最近研製的慢性毒藥,沒有我定時給他們服用解藥,他倆兒終究難逃一死。說實話,金成鑫為求生育,讓我給他配藥。不過,我給他吃的也是這個藥。所以他的結局,早就已經註定。”
聽華生如此一說,雲龘心裡不由一陣抽搐。他感覺:華生似乎也不正常,又回複了大唐穿越前的狀態,定是陰毒也在他的身上發作。
雲龘悚然一驚,惡魔剛死,不能再讓華生繼承天王,濫用權力,為非作歹。雲龘握緊七星寶刀,盯住華生,準備在他不備時,給他放點血。
華生看出雲龘的想法,不由說道:“不勞閣下動手。我知道那股惡念,又在我的體內騷動,令我做出一些我自己都認為奇怪的事情。不過,幸虧沒出大格。趁我現在還是明白,你把龍杖給我,它才能解除我的惡念。”
說著,華生向雲龘伸出手來,想要龍杖。雲龘猶疑地眨眨眼睛,目注華生的眼神,正在琢磨,該不該將龍杖交給華生?
這時拐角處,突然閃出面容憔悴的於薇薇。她一邊跑,還一邊焦急地對雲龘喊道:“雲哥,不能把龍杖交給他,他不是華生,他是惡魔!”
雲龘聽言一凜,不由退後兩步,問道:“薇薇,怎麼回事?”
於薇薇面色蒼白,跑到華生身側,指著他驚恐地說道:“他是惡靈附身,根本不是華生。這一陣,我就感覺他做事陰毒,和華生完全不同。前天晚上,他向屠個懦夫下令被我聽到,是他派克格勃去殺的狗剩兒一家和惠玥,想要嫁禍於金成鑫,好引起你們的火拼。我聽到這個陰謀,萬分震驚,一直強忍著不敢作聲,害怕他察覺,對我下毒手。我就等著你們回來,好揭穿他的真實面目。”
華生聞聽,暴跳如雷,厲聲罵道:“賤人,你敢偷聽我的談話?”
說著,他手臂暴長,五指如鈎,直插入於薇薇的鎖骨,抓起用力一甩,將於薇薇飛丟擲六七米遠,重重地撞在大廳的柱子之上。
於薇薇筋折骨斷,耳鼻口冒血,手指著華生,連說兩聲:“你——你——”之後,脖子一歪,就香消玉殞了。
華生這兇狠、殘暴的一擊,已然證明:他,絕不是華生!雲龘、林紫、金雁三人胸中烈焰升騰,仇恨已經注滿了全身。
不到一個時辰,青竹、薔薇、衛國、金成鑫、於薇薇,五條鮮活的生命,全部慘死在三人的面前。雲龘只感覺天崩地裂,五內俱焚。
雲龘高揚起七星寶刀,一指華生叫道:“薩滿,你為何如此惡毒?我們跟你有什麼仇怨,你要如此地陷害我們?”
薩滿抬手扯掉眼鏡,隨手一扔,眼睛裡泛出一股陰森的毒光,惡狠狠地回答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凡夫俗子,竟敢公然蔑視、褻瀆神靈?不讓你們受到點懲罰,你們怎麼知道神靈的厲害!我僅僅是放大了你們心裡的惡念而已,你們就獸心大起,相互傾軋、殘殺!有道是,彼不惡,吾豈為之?”
雲龘聞言,咬牙罵道:“惡魔,你妄為一方神靈,就因我們無意中的一點沖撞,你就惡意頓生,暗施黑手,全無一點神仙的大慈大悲。你如此的心胸狹隘,陰險毒辣,怎配受萬民的香火恭敬?人心裡難免會有點陰暗的東西,理智完全可以剋制,興不起多大的風浪,但被你驟然間放大,就像野獸跑出了籠子,既為害了蒼生,也害了自己。我們被你害得家破人亡,國家被你搞得昏天暗地,這種血海深仇,已經不共戴天!我雲龘現在對天發誓,不把你這惡魔鏟除,誓不為人!”
雲龘寶刀緊握,蓄勢待發,林紫舉刀,金雁舉劍,一左一右,環立於雲龘身側,恰好與薩滿、馮·斃他歷史、沙娃成對峙之勢。
他們身後的四名錦衣衛也隨之前進幾步,將三人圍在中間。
薩滿兩手一擺,高聲叫道:“給我上,殺掉他們,你們就是我薩滿國的開國功臣!”
馮·斃他歷史六人聞言,發一聲喊,持刀舞劍,殺了上來。
雲龘此時已經悲憤至極,不殺惡徒,不足以告慰亡靈!他急運絕頂輕功,腳踏九宮八卦步,七星寶刀有如一個旋轉的車輪,漫天風雨般罩住六人。
同伴們的一個個慘死,林紫也是憤怒到極點,她同樣運起絕頂輕功,與雲龘全力配合,使出尚文創立的《鴛鴦刀法》,萬點寒光狂洩於六人之身。
一時間,只聽得一陣鏗鏘交戈之聲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陣狼哭鬼號,馮·斃他歷史被雲龘攔腰斬為兩段,沙娃被林紫割斷喉嚨,當場暴死。屠戮二人的同時,雲龘和林紫手下留情,只是令四個錦衣衛女子各中刀劍,失去戰鬥力而已,並未取她們性命。她們雖然狗仗人勢,為虎作倀,但罪不至死。
看著面前的慘象,薩滿兩手拍了幾下,陰陰冷笑道:“哼哼,好毒辣的刀法,送走他們的同時,就該輪到你們了!”